让人微微有点不敢相信。
那个在明璃,在那个男人手中,无限风光得意,如珠如宝宠爱着的牡丹,来了她西岳,却要在他凤无殇的手中,一点一点的凋零吗?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慕容久久,凤无殇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
他不想她死,只想将她囚困而已,谁让她是他命定的妻。
可是,现在的慕容久久,就像是一团没有生气的木偶,就这样软绵绵,凄凄惨惨的伏在他的怀里,靠着周围的温水,来维持着体温。
“家主,水凉了。”
良久,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家主,林医师已经侯在堂外了。”
“给她更衣。”
见慕容久久的体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凤无殇面无表情,直接抱着慕容久久站起了身,任凭周身水花四溅,他理也不理,就将慕容久久送入了卧房。
交到了青颜的手中,他才自己到侧室去更换衣衫。
待出来的时候,整个栖霞堂内已经是一片噤若寒蝉,揽风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门前,见凤无殇出来,立刻自责道。
“属下前来领罚。”
原本,栖霞堂里外的明卫暗卫,都已经挑选出来了,但因为慕容久久是第一日入住,揽风觉的并不急在一时。
觉的就算没有这些护卫,在凤家大宅,也没有人胆敢会动慕容久久分毫。
却不想,就因为自己晚了这么一会儿,竟险些酿成大祸,尽管他心里一直不喜欢慕容久久,但既然是主子认定的人。
他就必须拼尽性命的保护。
“既然知道错在何处,那就下去自己领罚吧,两百杖责。”
两百。
就是习武之人也未必承受的住啊,更何况凤家的杖责,可是半点不掺水的,所以此言一出,不光揽风面上一颤。
周围听到的人,都微微睁大了眼,揽风可是家主的近身长随,就因为小小的疏忽,居然也得了这么重的惩罚。
可见家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羽然呢?”
“回禀家主,羽然公主自知闯下祸事,此刻在堂前跪着领罚呢,”护卫同样小心翼翼的道。
自凤无殇回到西岳后,就命人将自己过去喜爱的紫衣,全部焚烧,一夜间全部换上了墨色,所以他此刻依旧还是一袭墨色锦袍。
只是与刚才的款式有些不同。
但剪裁合体的衣袍,将他修长笔直的身姿,衬托的从容威严,仿若一把出鞘的玄铁寒剑,只那么立身在那里,便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今日谁都知道,家主震怒了。
但却没有人见过,家主竟也有如此震怒的时候,一时就连门外三尺之距的护卫,也能感受到那种迫人的气息,大气不敢喘。
“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颜帮慕容久久换过干净的衣衫后,匆匆赶了过来,她看了眼跪在堂前的羽然公主,不敢隐瞒,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