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又浅浅懒了会儿被窝,虽然他很不想出去,但他从来没有出过国,不知道国外是什么样子的,所以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懒惰。沈灼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被窝,把自己厚厚裹好,一切收拾妥当,才跟着沈云驰出门。长相相似外面的风雪下得很大,比国内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沈灼打了个哈欠,收伞,跟着沈云驰进了餐厅包间。屋内的热气吹走沈灼身上寒冷的气息,微凉的身体暖和不少。进了包间,饭菜香揪着往他鼻孔钻,肚子没出息的叫了叫,还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覆盖住。“小驰来啦,快坐,就等你呢!”说话的这个人长相老气,脸上有小许皱纹,是本次写真组的摄像师。沈云驰坐下,将衣服脱下来放背后的椅子上:“等我干什么,你们可以先吃。”摄像师笑道:“这怎么行,你可是这次拍摄的主角之一,欸,你旁边那位是?”“瞧我这记性。”沈云驰跟他们介绍完沈灼,又反过来将他们介绍给沈灼:“哥,这位是本次写真的摄像师程轩,也是业内有名的摄像师。”沈灼跟人握手,顺便问了声好。沈允城继续跟他介绍程轩旁边的男生:“这位是我本次写真的搭档阮软,也是演艺圈的新秀明星。”沈灼看见阮软,忽然想起那天,他坐在商泽渊腿上,还被商泽渊当条狗使唤,而阮软又心甘情愿的模样,沈灼顿时就露不出笑容了。他没混迹过演艺圈,不知道其中的利弊,他不清楚阮软为什么那么听商泽渊的话,挖其根本的话可能就只有喜欢这一词可以解释。阮软也不待见自己,尽管只是一秒,他仍旧捕捉到阮软看见自己时的不满以及厌恶。估计是因为商泽渊。“沈大少你好,我是阮软。”阮软朝沈灼伸出手。阮软笑颜软腻的声音又让沈灼想起,之前他靠近商泽渊发嗲的模样,这促使他并未立刻与人握手问好。气氛一下子陷入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阮软空中僵硬的手,以及没有回握手的沈灼。沈云驰小声喊道:“哥?”沈灼回神,迅速对上几双眼睛,突生尴尬,赶忙回握住阮软对方的手,笑道:“你好。”无言间,两人很快松手,就像是怕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沈云驰又看了看自己右边的女生:“哥,这位是我的助理云焉。”云焉戴了副圆眼镜,圆润的眼睛藏着眼镜下,镜片反光,看得不争切,但却活像位学霸。沈灼笑道:“你好。”云焉赶忙握住沈灼伸过来的手,低头紧张道:“沈哥你好你好。”沈灼看出了她的紧张,并未言语,果然人不可貌相。相互介绍完毕,程轩招呼着所有人起筷吃饭。吃的正火热,程轩突然来了一句:“欸,你们有没有发现小软跟小灼长得有几分像。”沈灼:“……”阮软:“……”除却当事人的表情有点怪异,其他两人倒是认认真真的观察起这相似的两人。沈云驰眯起眼眸,来回仔细打量他们几眼:“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像。”程轩喝了口饮料:“是吧,刚才小灼进来那刻,我就发现了,你说这是什么缘分,世界上真有无血缘关系也长得像的两个人,绝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还有更像哥的,走一起都认不出来那种。”沈云驰只是随口一言,沈灼的脸色却变得更怪异。“哥。”沈云驰眼神一紧,抬手放在沈灼额头上:“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发烧了?”助理云焉忍不住疑惑:“发烧?”手背上是正常的温度,沈云驰松了口气,道:“对呀,刚刚大病初愈,这不带哥哥出来散散心情,怕他憋坏了。”云焉:“……”你是对大病有什么错误的理解吗。程轩却不怕什么:“小驰啊,发烧不是大病。”沈云驰很是任性:“我不管,在我这里哥哥的事就是大事。”沈灼嘴角一扯,有种丢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哈哈,看来你们兄弟俩的关系不错。”程轩说完,举起酒杯:“来,碰一个,下肚暖暖身体。”一顿晚饭很快过去,沈灼喝的有些多,中途尿急,跑去卫生间解决。解决完,沈灼浑身舒畅,在水龙头下面洗手,身后传来开门声,他没注意是谁,转头时却猛然撞上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没了其他人在场,阮软便不装了,此刻的表情像是吃了翔。沈灼不咸不淡:“有事?”今日酒宴上多喝了些酒,可他没醉,大概是因为那些酒度数不高,但却盖不住酒精上头晕红的脸颊。镜子里的两人被阮软仔细打量:“还真有点像。”“?”沈灼一时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明白:“或许吧,不过你真喜欢商泽渊?”阮软皮笑肉不笑,来到水龙头下面冲手:“这个圈子里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我只图利益而已。”沈灼愣了愣:“说的没错。”沈灼不想再与这人说什么,刚要离开,阮软又给他下马威:“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沈灼冷呵:“你觉得他真的在乎你?那天你应该也知道,他明明是在利用你而已,你与其有心思在这跟我下马威,还不如老老实实靠自己的努力工作,我劝你别再接近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便甩门而出。阮软气的发抖:“你!”-国内,仍旧风雪漫天,大街上行人匆匆,要么奔赴吃午饭,要么奔赴约会,要么奔赴干其他事。商泽渊刚处理完一个项目,摘下眼镜,疲惫的捏了捏眼角,眼底的黑眼圈尤其明显。秦昭敲门进来送文件,看见商泽渊眼底的黑眼圈,担忧道:“商总,您最近总是失眠,要不要我去买点安眠药?”商泽渊没回答,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沈灼在的那段时间,商泽渊每晚都会闻着沈灼的信息素味道入睡,不想再碰爱情保镖不久前才来的电话,告知了秦招那人的近况,秦昭很诧异自家总裁为什么要监视别人,不过转念一想,总裁确实阴晴不定,谁能管得了他做什么。秦昭认命做好自己秘书的本分,多做少说才能安稳:“沈先生前段时间生了六天的病,他弟弟一直在医院陪他。”“……”商泽渊没有发火,而是看了眼窗外,忽然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最近事情多,晚上又难以入眠,他异常想念沈灼的信息素,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渴望,也许是想物尽其用,想着如果沈灼听话,他会对他好一点,就像以前那样。秦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仍旧如实回答:“嗯。”“对了,沈大少病好之后去了国外。”闻声,商泽渊手背青筋暴起,沉道:“你说什么?”秦昭喉咙一紧:“他,去了国外。”怎,怎么突然生气了。一股即将暴怒的邪火窜上脑门,商泽渊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却被提醒—您已被拉黑。商泽渊紧紧捏着手机,脸色沉的可怕,瞳仁里的冰冷快要化为冰刃往在场的秦昭那里招呼。“出息了,竟敢逃跑!”“看来是我太愚蠢,竟然想着对他好一点。”商泽渊咬牙吩咐:“去把人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