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那公主下手还真狠,明知道鞭子上面有倒刺,还使足内劲儿地往他身上甩,疼死他了。
而楚云飞在门外,看着弟弟如此痛苦,眼中也尽是心疼。
“子筠!”俞澜薇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门看见里面榻上趴着的人以及他一背的鲜红,“你当真如此不愿子渊娶木姑娘?”
“何苦让我们的悲剧在他们之间重演,看子渊这样子明显是认定了她,你若执意阻拦他们,子渊是不会开心的,你明明是最疼他的。”
当年他们二人也曾经历过生离,也曾经反抗过,争取过,但还是没有让当时的皇上改变心意,执意让他娶了别人,好在最后他成了皇帝,他们这对有情人才能长相厮守。既然自己已经受过这种苦,为什么要让子渊再受一次呢!
楚云飞自然知道他的箬箬指的是什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至少还门当户对,可子渊他们不是,他若是娶一个商户之女做正妃,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皇兄,我不在乎被人戳脊梁骨,我只要和婉儿在一起。”楚云青跳脱浪荡了快二十年,只有这一次,他才真正算是认真了一回。
看着他扶着门框那摇摇欲坠地样子,邺帝欲伸手去扶,却终是忍住了,将手背在身后厉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还怕你丢皇族的人呢!”
楚云飞说完便拂袖而去,俞澜薇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楚云青道:“你皇兄心软,你多求求他,他会同意的,可是此事急不得,你切勿逼他太紧。”
看着自己皇兄离去的背影,楚云青勾了勾唇。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若是错过了,恐怕以后便更难了。虽然利用皇兄对他的好有些卑鄙,可是为了婉儿和他的将来,他也顾不得了!
因为早上进行了一场比拼耗费了太多精力,下午格布可汗便在驿馆歇息,而楚云飞则是在养心殿批折子。
“他还在外面跪着?”楚云飞看着这外面的大太阳,不由觉得心中一阵烦闷。
“是,瑞王殿下一直都在外面,而且……”元才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瑞王殿下伤口还在流血,整个儿里衣都被染红了。陛下……”元才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叫御医来?”
楚云飞额角是“突突”直跳,他这个弟弟还真是长大了,都晓得对他使苦肉计了。
“既然他愿意跪那便让他跪着,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几时。你去外面候着,没有我的传唤不得进来。”
“喳!”元才应声出去,剩下楚云飞一个人在殿里。
捏了捏额角,楚云飞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奏折,而这一看,便是一下午。
“元才!”他喝了口茶,如同一个胜者般地唤来了元才,“子渊那小子可是坚持不住走了!”
楚云飞起身,活动了下自己酸痛的脖子和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