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那个男人慌了,他想以大声来证明自己的话:“谁知道你那账本是真是假?”
谢湘子:“所以,我给各位夫人小姐亲眼看,各位夫人小姐自己买的东西,想必心里都是有些数的,她们可以证明我的账本是真是假。”
这时李夫人开了口:“我可以证明,这上面的记录,没有丝毫差错。”
另一个千金小姐这时也说了:“没错,我还记得上个月初五,我买的人参果,本想是送礼的,结果还给我缺了斤数,我让人找来,店家连忙解释,因为太忙,所以搞错了,还多送了两颗,这上面都有记录。”
谢湘子这时朝着这两位点头致谢,然后看向另一位三十多位的夫人:“杨夫人,小可记得你平时最爱吃的就是圣女果,几乎每两天都要来买一次,请问你觉得身全有何变化?”
这位杨夫人身材丰盈,面容有几分苦大愁深之感,现在低眉敛目的样子更显阴郁,但当她抬起头来时,却是露出了笑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我的皮肤好了很多,而且每日早上……也畅快多了。”
说到早上方便时,她有一丝羞涩,但大家也都是白了她的意思,有几分夫人小姐甚至还点头附喝一番。
这时,谢湘子一摊手,看着男人道:“不知这但兄台还有什么要问?”
男人心虚地退了两步,却仍负隅顽抗:“你这里尽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知道哪天会出问题!”
谢湘子这时笑容蓦地一敛:“黎郡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各位夫人小姐们更不是傻子,东西好与坏不是你姜家来道说是非的,我们一向用事实来讲话。怎么?姜家想成为第二人贺家,这黎郡又成了姜家的黎郡,别人竟是不许在这里讨口饭吃了?”
他突然说出姜家,又把贺家拿出来与之相提并论,男人这回终于害怕了,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不是姜家人。”
谢湘子冷笑:“是吗?那为何,你穿的有服腰带上却绣着姜字?我记是这是姜家所有仆人都会发的腰带吧?而且,你说姜悦疯了,出不出门,可我怎么听说她是因为姜少爷故意把她关在家门不让出门呢?”
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谁不会呢。
瞬间,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男人的腰部,然后又看向男人的脸,男人先是吓得赶紧捂住腰,又想把脸挡住,可最后还是有人认出了他。
“我好像是在姜家见过他呢。”
平时这些贵妇小姐,看似从不管家里的事,但若是有人想要威胁到家族的利益,那也是当仁不让的。
“什么?姜家还要成为第二个贺家?他们配吗?就因为出了个眼下皇上宠爱的妃子?可那是外孙吧?和你们姜家有什么关系?”
“皇上的妃子可多了去了,新人换旧人,谁知道哪天就换了呢。”
“怪不得前天我相公去姜家谈生意,姜华说他没空,原来这是在拿捏咱们呢。”
“呸!人家贺家不管怎么样,还有近百年的底蕴,你姜家有什么啊?一个给人养马出身的奴才也敢站起来蹦跶,还真是自不量力了。”
有时候,女人们的战斗力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一群贵妇小姐们你嘴我一嘴的,把男人说得脸都白了,最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江湖味”。
那样子像是后面有几百只母老虎追着他一般。
等到谢湘子把这些贵妇小姐们都招呼走了,曲晓妩才出来,一脸老母亲的欣慰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家孩子长大了,我心甚慰啊。”
可谢湘子却没有像平时一样,一夸奖,便把尾马翘起来,而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便正色道:“妩妩姐,姜家看来是要对付我们了,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曲晓妩若有所思地盯着下巴:“姜家现在因为六孤连山的事,焦头烂额,未必有那个功夫全力对付咱们,现在对付我的应该只有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