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抖,短锏叮当一声,将锦毛鼠的分水刺荡开,待到接招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是虚招而已,自己的黄铜锏上根本没有力道,锦毛鼠细腰一拧,脚下一滑,已经来到另一端,斜刺里探出右手,打的主意却是腋下。
若是这里受伤,则吴旷的左臂也就暂时罢工了,双锏,双锏,练得就是双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攻一守,相互配合,做到元转如意,攻守兼备,若是将其中一只手废掉,那就能获得巨大的又是,。
到那时,吴旷或不能攻,或不能防守,胜算自然也就大了、可惜锦毛鼠想的太好,若是真的能够这么容易得手,吴旷就不能算农家首屈一指的弟子了。
双手一抡,随即一夹,双锏像是剪刀一般稳稳的扣住分水刺,锦毛鼠不得寸进,只得退回来,双臂画了半个圆,分水刺滑溜的从双锏当中脱出,腰部猛的往下一扎,像是飞鱼入水,双手做蛙泳分水猛的象吴旷的一双膝盖削去。
吴旷的双锏被锦毛鼠挣脱,随即便见她攻自己下盘,这时招式用老,手上功夫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双脚发力,急速往上一窜,就好似一直花斑豹窜越于丛林,极为灵活。
脚步一动,吴旷便失了先机,位置没了,自然要抓的人也就被放空了,锦毛鼠一个猛子向前窜出,吴旷仍在下落她已经来到了马惊风身边。
这位半死不活的老马满身是血,肋骨断了三根,心脏也一阵乱蹦,胜七的那一剑已经伤了内腹。又被吴旷一顿折磨已经不成人形,可惜锦毛鼠没有时间救治,因为吴旷已经倒悬着身子俯冲下来。
两枚黄铜锏,此时就像是两个炮弹,锦毛鼠瞳孔微微收缩。自己的分水刺若是硬抗上去,自己一双手臂怕是要报销了。
腰间豁然发力,双手抱着马惊风的肩膀,朝旁边一阵翻滚,好不狼狈,不过也堪堪躲过了吴旷的攻击。
“锦毛鼠向来爱惜羽翼。可惜啊,今天为了个半残的兄弟弄得这么狼狈,不值啊。”吴旷提着兵器,摇着头一边走一边讥讽,心里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眼前都是刺客,而且是江湖上一流的刺客,刺客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剑,他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一些你也许根本就没见过。
“虽然我不喜欢杀女人,但是,有些却能够让我破例,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以为。你赢了?”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渍,锦毛鼠冷笑一声,脚下发力急速弹出。看这样的速度,显然是蓄势待发,以静制动。
“后发制人?这样的把戏,我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看着突袭而来的分水刺,吴旷眼睛都不眨一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更何况此时锦毛鼠心神一乱。气势便若了一分。
对面的若是个新手,也许还能用以命搏命的法子拖延一下。可惜,吴旷可不是菜鸟。
双锏交错,再一次挡住了分水刺,周身一尺见方的地方被护的密不透风,就好似戏耍他们一般,完全没有机会。
”哼!“吴旷冷哼一声,双锏一震,锦毛鼠一弹出数十步、”还要打?我大哥一直在和那个猴子玩游戏,你们还真以为大爷拿你们没辙是吧。”
“这些年,我也挖出你们不少底子,你们血狱五大冥尊,四位护法,两位使者,还有那位最神秘的’君上‘,又是谁?若是他们来了,恐怕你们还有机会,赢、”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锦毛鼠半跪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组织的架构被打听到并不稀奇,可是怎么会这么详细,不应该呀?
“猴子,撤退!”想到这里,锦毛鼠在不敢拖延,猛地一声娇喝,对面灵猴拼的断了受伤,死死的挡住胜七的一剑,快速的向后折返。
——嘭——
一阵烟雾升起,胜七与吴旷瞬间被迷住了时间,由不得丝毫迟疑,立刻屏住呼吸,运足内功护住心脉,谁知道这烟气有没有淬毒。
自己可不能就此交代在这里。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浓烈的烟气才随之散去,胜七与吴旷汇合一处,看着那一路歪歪斜斜的脚印一阵冷笑。
“七哥,剩下的,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这场戏演得可真不容易。”吴旷收起双锏,一阵抱怨。
“我黑剑士,居然会对自己的敌人放水,实在从未想过,不过今天却做出来了,多亏了你老弟有个‘好主公’。”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平,将来若是真的逮到那个【血狱】的敌军‘君上’你去会会他不就是了,这岂不是更有趣。”吴旷道。
“恩,毕竟燕弘救了你,哥哥我不能让你为难,今天就这么着吧,我们走。”胜七将大剑扛在肩上,大步消失于丛林间,好似刚才的那一场战斗根本只是热身而已。
吴旷摇了摇头,心道“接下来就看‘飞羽’那群家伙的啦,若是跟丢了,主公找的也是他们。”
当下不再犹豫,步子迈开,继续寻找陈平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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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墨鸦站在迎风处,看着渐渐走出峡谷的章旭等人,也算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了,这第一关算是过了,想来胜七那边已经摆平了。
“墨鸦统领,吴旷传来消息,来的人的确是十二星相,只不过只来了四个,分别是,鼠,猴,蛇,马……”如此这般斥候将情报向墨鸦汇报了一遍。
“四个人?还有六个去哪了,截杀无痕庄未来主母,居然连冥尊都没有来一个?”心中画了个问号,面上却古波不动“这一次是难得的机会,主公找【血狱】这帮人很久了,叮嘱‘飞羽’的弟兄们,绝不容有失!”
“是,属下告退。”
“呼!血狱的冥尊没有出现,看来是暂时败退了,就不知另外两批人马会耍什么花招,办喜事都不让人清净,真烦!”
山风呼啸,悬崖上只留下一句谩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