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青烟,渐渐变得浓郁,一丝丝烈火炙烤的焦臭味,在整个山林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本书由】
金戈铁马之声弥漫了整个山林,往日里神秘而寂静的太乙宫,此刻早已失去了宁静与祥和,留下的只有战火的伤痛。
阴阳家四大高手,早已被分割包围,一万名士兵,在尉缭子的精确调度下,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
往日里自命不凡的阴阳家弟子,在大秦帝国钢铁一般的方阵之下,显得如此脆弱,一切都如同摧枯拉朽迅疾而残酷。
尸体的血腥气急速的弥漫,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也许阴阳家子弟武艺高强,一人可挡十名士兵,可是秦军一旦结成战阵,十名士兵往往可轻而易举的屠戮数十名阴阳家弟子。
当年,秦孝公变法之初,秦国的军士们,正是用的这样一组组严谨的战阵,一点点蚕食着中原诸侯的领土。
秦国人少,但团结一致,秦国人穷,但众志成城。秦国人弱。但战无不胜。而老秦人战无不胜的根源便在于这一股信任,能将自己的背后完完全全托付与自己的同袍,自己只管专心面对自己的敌人。
大司命被千余秦军围在中央,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脸冷峻的蟒鞭林,长鞭稳稳的缠绕在左臂上,看着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佳人,眼中没有一次怜惜,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狂热。
多年的征战,早已将他的心智锻造的如铁石一般,战场上的哭喊与哀嚎,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动人的死神奏鸣曲,只能够更加激发他的嗜血杀心。
“说说把,你想怎么死!”冰冷的眼神中忽然划过一丝戏谑,就好似猫捉老鼠一般,他想要一点点的折磨他的猎物。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咳咳!”话说道此处却觉得心口一阵憋闷,喉咙一阵鼓动,血气却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咳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背脊,腰椎,小腹,腿骨……有我八处鞭伤,后心受了我一拳,双臂架住我一次腿击,这样的身体还能支撑到现在,你也算很不错了!”
“呸——!”一抹嘴边残余的鲜血,大司命冷笑道“若不是你们以多欺少,我又何至于此!”
“以多欺少?——哈哈!”蟒鞭林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一阵讥笑“我老秦人以寡敌众阵型不变,以众敌寡依旧阵型不变,自孝公变法以来百年如此,这也能成为你辩驳的理由,当真可笑之极。”
“既然你以如此说。那又何必多话,放马过来!”大司命双脚踩着弓步,强自停止了身子!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脊背和腿骨,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牙齿咬着嘴唇。几乎渗出血来,她就这么硬撑着,绝不倒下。
两大高手对决,寻常士兵虽然插不上手,但莫要忘了,此阵法的核心。乃是当今兵家第一高手尉缭子,何时进攻,何时围点,何时阻击,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甚至于风火山林四人怎样制造空隙。枪兵与弓弩手创造机会,都已经熟练无比,显然早征战关东六国之时,这一只万人队早已合作无间,远非进攻机关城的新兵可比。
他们是秦王的近卫,是跟随嬴政南征北战的铁血老兵,当年血战濮阳。正是他们这只队伍第一个登上城头。
激战大梁城七天七夜,也是他们恪尽职守,遵从尉缭的指令,将风火山林四人第一批送进城去从而大杀四方,从内部打开了城门。
今晚,嬴政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铲除他一手培植起来的势力,这只身经百战的老兵,依旧是首选!
有许多次,大司命的反攻机会,往往被一只精确的弩箭隔断,使得蟒鞭林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