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宇道:“不知他以何法开采地下的乌金,因为铸剑场周围并无开采的痕迹。”
欧阳逆天神情一动道:“本人想到了。”
陆棋瑞离开皇府,望东而去,本来往七皇爷处的方向应是西南方,他为人小心,故意绕上一个圈子,教敌人找错门路。
披星戴月,在杳元—人的官道上疾驰,迅比流星,忽然一股狂烈的掌风从右侧扑来,陆棋瑞大惊失色,不敢接掌,一提气,横窜进树林里,利用黑夜和树木的掩遮。窜高伏低,拼命逃走,他身上有事关重大的密函,不容有失。
穿出树林后,是一个斜上的山坡,山坡上—个人影孤伶伶站在那里,在星光下脸含笑意。
陆棋瑞失声道:“方仲田。”
田仲谋拱手道:“正是在下。”
陆棋瑞自知非是对方敌手,—咬牙,拉开了箩盖,信鸽振翅高飞,转眼成了一点,望皇府方向飞去。
风亦飞回到窑屋,已是凌晨寅时初。
铁隐穿上夜行衣,正要出门。
风亦飞愕然道:“大叔,你到哪里去?萧老头呢?”他叫惯了萧老头,始终无法改口。
铁隐道:“他在房内运功疗伤,我有些事去去便回。”脸上闪动着在他身上罕有发生的兴奋神色。
风亦飞心中—动道:“是否铸造灵剑方面有新的发展?”
铁隐点头道:“是的,我已想通了最后成败的—着,所以要返回村里,取乌金提炼。”
风亦飞感到他说到最后一着时,眼里闪过非常奇怪和复杂的表情,好像兴奋与悲哀揉合在—起,沉吟片刻道:“好!大叔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砰!砰!”
风大娘和风玉莲母女两人惊醒过来,事实上这十多天来没有一晚他们能安睡,皇爷的半个月期限还有三天便到期,使人心绪不宁。
风玉莲打开门,叫道:“田大哥。”
田仲谋走了进来,向两母女道:“我得到了极重要的—件东西,要立即上京,现在不要问,我没有解释的时间,记着,明天一早,立刻叫大家收拾一切,离开这里,朱胜北阴谋已露,再无任何顾忌,—定会放手大干。”
风大娘母女骇然点头。
铁隐和风亦飞两人跳进铸剑场的院落去。
铁隐道:“你待在这里,我下去便回来。”
风亦飞一呆道:“下去?”
铁隐没有答他,来到院中心的枯井旁,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