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叶慕思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凑过去,抱住那具发颤的身子。
“我不滚,你推我了,你把我推疼了,你要对我负责。”
她将叶枕眠抱得很紧,一字一句在叶枕眠耳边提醒。
“你不是薄家的少奶奶,更不是帝城女子监狱的犯人。”
“你是叶家的六千金叶枕眠,爷爷和爸妈的心肝宝贝,哥哥们恨不得宠上天的心尖妹妹,也是最喜欢欺负小七的坏蛋姐姐。”
“没有人能再折磨你,小七会陪在你身边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帝都,永远都不来帝城了……”
胸腔深深呼吸着,叶枕眠挣扎了一会,被她抱得实在太紧了。
渐渐,叶枕眠靠在她细软的颈窝处,勉强安分下来。
叶慕思松了口气,“咱们回床上休息好吗?”
窝在她怀里的女孩摇头。
“……”行吧,非要睡厕所。
“这样睡一晚上会着凉的,我去拿棉被给你盖,可以吗?”
叶枕眠沉默了。
没拒绝就是同意,叶慕思小心翼翼的松开她,确认她不再自残,才跑去拿棉被。
用棉被将她冻得通红的脚裹住,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叶慕思就地坐下,陪着她在厕所墙边睡。
叶慕思很清楚,她这种情况是病。
心理医生说她因为进监狱那一个月受到的创伤太狠,有非常严重的焦虑症,白天表现正常,一到晚上就容易压抑发病,更是听不得雷声。
帝都这三年,打针吃药,全家都陪着她做心理疏导,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回帝城的第一个晚上,又发病了。
无奈叹息一声,叶慕思抱着叶枕眠轻拍安抚,只能祈祷别再打雷了。
可她刚这样祈祷,天边连着两声闷雷炸响。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动静,仿佛要将玻璃炸穿。
叶枕眠低呜一声,全身又开始抖,紧绷的神经疼得难以冷静思考。
脑子昏昏沉沉,她听不见叶慕思的安抚,只觉得痛,铺天盖地的痛。
有人在踹她的腰,踩她的腿,扯着她的头发扇耳光,嘴里的腥甜味怎么都咽不下去。
“打!打断她这双腿,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
“往死里踹,这就是得罪我的代价!”
“放心,她被我们欺负得越惨,薄家那边就越高兴。”
监狱女人尖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叶枕眠胸腔剧烈起伏,愤怒灼烧着她每一根疼痛的神经。
薄子离!
薄子离!!
最后一丝理智被怒火烧干净,叶枕眠猛地起身,推开叶慕思就往外面走。
“姐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