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江音的妹妹。
越说越气,谭娅冷瞥了儿子一眼,“那个江宁跟她姐姐都是一路货色,茶里茶气,小三做派,哪里有眠眠这种豪门千金的修养和气度,你昨天体检的时候就没查查视力?”
“我当初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这双眼睛生得明亮一点?随你爸一样眼瞎,还不会鉴婊。”
被误伤的薄桓:“?”
谭娅当真是委屈了,红着眼眶哽咽。
“瞧瞧你这儿子,一点都不听话,眠眠一出事,他不让我去探监,好几次都说工作忙拒绝见我,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如果不是你回来,我恐怕得进了棺材,才能见到他。”
薄桓:“……”说得很夸张,但情绪到位。
这回,轮到他给谭娅抚背顺气。
夫妻俩被儿子一通先斩后奏的操作,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偏偏当事人薄子离,幽幽的站着,脸色冷淡得不像话。
他反而像个局外人。
薄桓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来气,“混账东西,你简直无法无天,婚姻大事选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岂容你儿戏一样,三天两头的换女人。”
薄子离终于拢了拢眉心,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
“父亲母亲别再干涉我和江宁的婚约,这事我自有主张。”
薄桓:“什么主张?你在计划什么?”
薄子离抿紧唇,垂着眼,又一次沉默。
敲不开他的嘴,还振振有词,连一句道歉和知错都没有,谭娅没耐心了。
“算了,你儿子把我们都当傻瓜,问也问不出个名堂,直接开揍吧。”
薄桓沉着脸,扭头看向门边的管家,“老农,去把家法拿来。”
这时,薄家老太太处着拐杖,不徐不缓的走下楼梯。
路过大厅,她顺口说了一句:“打吧,赶紧打完,我约了两个老太婆打麻将,三缺一,就等娅娅。”
谭娅收敛红眼圈,朝她微微一笑,“好的婆婆,我会让薄桓打快一点。”
老太太走了,去庄园棋牌室等着搓麻将。
管家老农也走了,去祠堂取薄家的家法。
夫妻俩就坐在沙发上,眼里只有对方,是出差半年没见的彼此思念,看都不看茶几对面自己生的兔崽子一眼。
约莫十分钟,老农回来了。
老农的身影刚掠过大厅外的窗台,薄子离终于开口:
“父亲,我上个月在特推资讯上看到你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那个女人是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
大厅原本的气氛,转瞬凝固。
寒意是从谭娅身上传来的,她冷声质问薄桓:“哪个女人?”
薄桓也莫名其妙。
哪来什么女人的合照?
薄子离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看到那张照片后,我一时好奇,就让徐月白顺着查了查,发现父亲在国外出差的这段时间里,经常出门见那个女人,而且是单独。”
他刻意咬重‘单独’那两个字,意思明显,“父亲不觉得该跟母亲好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