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递给他一封信函,封口处用火印刻着两个歪歪斜斜的字“青川”。“是陆宗域送来的?”贺安清问道。an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说道:“应该是宗域想办法让县政府发出的邀请,帮巡演团队顺利办下了批文,到时候咱们凭邀请函就能进去了。但他没现身,我想大概要到了青川他才会与我们汇合,然后想办法会见樊小将军。”“你们平时靠什么联络的?”贺安清就没见过这俩互动,总不能都靠意念吧,他甚至开始怀疑有没有陆宗域这个人。“我们结合了,能猜出对方的行动轨迹和意图。”an胸有成竹地说道。贺安清无言以对,啪啪一下人都进化了吗?这哪是结合,这明明就是迷信。“也就是说,你不确定这是陆宗域办的对吧?”“我确定。”“证据?”“我俩结合了。”行,反正只要质疑,就是结合了,结合之后就从唯物主义变成了唯心主义,说啥是啥。贺安清打开邀请函,念了一遍:“诚恳邀请剧团来青川演出,时间,三月十五;地点,青川县立竞技场;场地容纳,五万人;演出之前请尽情在青川县旅游观光,我方会尽地主之谊。”乍一听安排倒是没问题,贺安清看到落款——青川县樊家。以樊家名义邀请,相当于官方邀请,事实上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封邀请函的来路,他现在迫切需要进青川,毕竟跟宋陨保证的时间已经过了,正事却一件都没干。an还要将邀请函交还给团长,便先行离开,容麟死活不回去,说明早动身到了青川就不能放精神体了,谁都不知道在里面长期抑制精神力会有什么后果,缠着他要安抚。贺安清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双手抹上太阳穴,就在要释放精神力的时候,容麟向后一躲,捂着鼻子说道:“什么味!”贺安清以为是新衣服上蹭了什么,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容麟皱眉道:“不是,是你身上有其他哨兵的味道。”他回想了一下,刚刚从演唱会现场出来的时候,倒是与许多人擦肩而过,具体有谁他哪记得。“你太敏感了。”他问道,“还安抚吗?不用的话就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容麟无法忍受这气味,忍痛割爱道:“明天我起了再来。”说罢噘着嘴出去了。七日倒计时排队入关的人不太多,大多是商人和政府外派工作人员,窗口按公私分为两个。有些过来倒买倒卖的小商贩,经过关口时,一脸严肃的边检员拿起“禁止入关”字样的红章正准备盖下,小商贩赶紧塞进一张大额纸币,四个大红字就印在了钱上,而不是批文上。小商贩满脸堆笑,边检员扫描了批文上的编码,在一台老旧终端机上输入一些字符,小商贩便能“合法”进入。“这么明目张胆吗?”一来就目睹了野路子,团长大叔叹为观止。贺安清问道:“我们有纸币吗?”“现在谁还有纸币。”团长大叔一摊手,“我们是受邀过来的,总不会为难我们吧。”贺安清看了看,个人窗口如此,公务窗口也差不多,便道:“他们可不管受不受邀。”an戴着帽子墨镜口罩,捂得特别严实,从队尾插缝挤过来,小声说道:“我问了一圈,没人带现金。”一行二十多人,算起来数目不小,边检官就靠团队挣钱呢,要是没有给到位,不光人进不去,巡演设备还有可能被扣了。眼看就轮到他们了,团长有些着急,说道:“不然回去筹钱,明天再过?”“团队批文写的今天,一小时后就关闭,怎么样时间都不够我们回去了。”贺安清想了想,说道,“待会儿我第一个。”团长将信将疑,心说你平时不工作只划水,干嘛嘛不行,跟我抬杠第一名,这会儿就算你有主意,我也不敢全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