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抬眼看了下他,淡淡的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自己可以。”
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
南稚小声的拒绝,脸色板着不太好。
接着她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随便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后,进去了里面厕所换。
南稚出来的时候,江穆正在门口站着。
她头发还湿哒哒的,也来不及吹干,只能在里面又用干毛巾再擦干了下。
她低着头往外走。
特地绕开江穆了,可才到他身侧,江穆往旁边跨了一步,伸手拦住她,语气生硬,道:“不准出去。”
南稚被他拦住,皱眉看着他,有点不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南稚一向是很听话的,可她觉得,江穆现在这样的行为,就是在故意欺负她。
欺负她听话,懂事,所以不把她的任何想法放在眼里。
反正于他而言,她无足轻重。
南稚垂着眼,不听他的话,执意的绕过他,往大门口走去。
她开了两下,没拧动。
南稚还以为是门坏了,又使劲动了几下,还是没反应,纹丝不动。
她回头,看见江穆正双眸幽深的看着她。
那瞬间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门是江穆弄的。
“你让我出去。”南稚委屈的松了手,默默拍了下门,回头略带生气的看着江穆。
“我说了我明天有课,要回学校。”南稚快被他急死了。
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做出的事都让人费解。
“你刚出院,要好好休息。”江穆态度也很坚决,话在嘴边滚了又滚,最终他还是沉声道:“这里是你家。”
南稚正在气头上,张口反驳:“不是!”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你不喜欢我也不把我当家人,这里不是……”
南稚眼泪夺眶而出,压抑了一个多月的委屈和难过,倾荡的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一点小小的细节,慢慢的压在一起,最后把人压垮,溃不成军。
他对她很礼貌,也算很善良了,来到这个家里,她会记得每一小点他对她的好——
让她记得添衣服别着凉。
关心她是不是不舒服。
嘱咐她早睡。
可他做的不好的事情有更多,多到一双手都数不清。
她记性很好,她只不过会选择性把那些坏的都忘记。
只是她的难过和害怕,又有谁知道。
从刚开始得知怀孕的恐慌害怕,到他不冷不热总要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还有吃不下东西孕吐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