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然总算安静下来了,无精打采的抱臂打瞌睡。
张小佛起身,艰难的越过人群,走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抽烟。
张小佛不好烟,但是却不得不抽。抽烟似乎只是一种无事可做的习惯。
“哥们,来一根?”
交界处并不是只有张小佛一人,在那里还有个胡子拉碴的小年青。小年青的脚边已经围了一圈烟头,看样子待的时间不短。
虽然理论上张小佛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所以很爽快的递了根烟过去。
小青年的面孔被烟雾笼罩,夹烟的手指都开始轻颤。
张小佛只是看了看,没吱声。
小青年把烟抽完,和张小佛道了声谢,走了。
张小佛可没有心思去管小青年的满面愁容,做烂好人。
人类是生活在地上的动物,既不能长久在天上待着,也不能总是行走于地下。那个年轻人虽然满脸胡子,可是掩盖不了蜡黄的脸色,身形虽不佝偻,却不挺拔,加上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土腥味,必定是个挖、坟掘、墓的。这种人年轻时还不能体会,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必定会受其累。用科学的解释那就是墓穴里有很多有毒物质会渐渐地侵蚀人体,使人体患病;而传统的解释是,因为损了阴德才招致了不幸。不管什么样的解释,有一点是肯定的,要解决目前的事情必须解除贪念,不再下地。可是这点又有谁能够做到?
张小佛身体并不找地方靠着,而是面对着车厢门……
天亮的时候,火车终于到站了。
武安还是个发展中的小县城。大家的交通意识还不那么强烈,张小佛和陈然几次在斑马线上面被撞到。
“我嚓,什么素质啊!”当第三次差点被撞倒的时候,陈然忍不住对绝尘而去的摩托车破口大骂:“撞死人怎么办?”
张小佛一路锁着的眉头都没有解开过。
两人拿着怜花给的地址,来到了花老板失踪前落脚的永和饭店。
“你怎么啦?”经过黑暗的洗礼之后,陈然的感觉敏锐了很多。
“这里……”张小佛拉开了客房的窗帘,看向窗外。
街上人来人往,和其它的县城没什么不同。偶然一辆运货的路过,掀起一阵泥土,灰尘竟然扬到了张小佛他们所住的三楼。
“这里怎么啦?”无端的陈然也有些紧张。
“已经深秋了,但是这里却让人觉得十分的闷热,喘不过气来。而且灰尘很大……”
“你这么说还真是的!”经过提醒,陈然也注意到了。
“戾气很重啊!”张小佛眯起了眼睛:“这里的人脾气似乎都不好。刚才我们不就差点被撞?这里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陈然也走到窗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