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应就是庾庆那边出了内奸。
“这应该是蒙破从探花郎那得到的消息,司南府那边为此特意到幽崖那边进行了确认,结果确认无疑了,幽崖那边也承认了。”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向兰萱又懵了,问:“探花郎告诉蒙破的?”
她有点不明白,不是只告诉了她的吗?为何还告诉了蒙破?事关众多人生死的机密,不该是打死也不说的吗?难道是蒙破采取了什么高明手腕撬出来的?
地师转身面对了她,“神秘人塞字条的事,司南府那边也知道了。你知道的,蒙破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的,蒙破也知道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做的不如蒙破出色,你跟探花郎的来往,较之蒙破,应该更频繁吧?”
向兰萱有些无言以对,古籍和仙府的事她也知道,庾庆也跟她说了,可她没有上报,也不能泄露啊,结果狗探花自己泄露了出去,还是泄露给了司南府知晓,亏她守口如瓶,她有问候庾庆祖宗十八代的冲动。
“尽管幽崖一副至今不知道那古籍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可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为什么恰好是那本有线索的古籍被桃花居的小少年误拿去了,然后刚好被庾庆他们发现了线索?还有那个塞字条给探花郎他们的神秘人又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就有一只手在暗中推动探花郎来琥珀海找仙府!”地师平平静静下了定论。
“……”渐渐瞪大了眼的向兰萱哑住了,目光乱闪了一下,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刚才,她还搞不明白庾庆为何要向蒙破泄密,就因为地师此时此刻的定论,她突然灵光一闪,突然醒悟了过来,那狗探花有可能下了盘大棋。
其目的,就是地师刚才的定论!
也就是说,此局已成,狗探花这次可以放开了手脚去找仙府,连从仙府归来的后路都铺平了,他们之前的担心已经被狗探花破了!
而她之前竟未能从庾庆身边任何人身上看出任何端倪,一个个的小心谨慎,那是演的真像啊!
关键在她看来,庾庆身边除了那个百里心老成持重点,其他人整个就是一群二货。
那么多人精盯着一群二货观察,连地师都亲自来观察了,居然没一个人能看出任何端倪,她隐隐意识到,如果事情属实,狗探花这次不仅是骗了她,很有可能是骗了所有人。
念及此,她有点恨得牙痒痒,想到那小胡子这边不情不愿告诉了她后,回头又贱兮兮向蒙破泄密的样子,五指瞬间一握,有让某人蛋碎的冲动,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地师的目光落在了她紧捏的五指上,多少还是了解这女人脾气的,知道这女人不是演的,这次是真的火大了。
他也没理会什么,转身继续漫步而行,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相信向兰萱自有分寸会冷静下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的差不多了后,察言观色的相罗策又凑了过来问安,问要不要帮地师在宫城安排住处之类的。
地师说自有去处,让不要烦心。
向兰萱则交代相罗策管好地师已来可能不是什么秘密。
相罗策应完之后,试着多嘴了一句,“若庞无争是东连玉属实,那白沧水绝无可能杀了他,确实有可能冤枉了他,要不要放了他?”
地师:“你是在帮你女儿求情吗?”
相罗策叹道:“摊上了这么个女儿,能有什么办法。”
地师突然又停步,望向了远处夜空,徐徐道:“朝阳公主和探花郎的事,是你们父女在撮合吧?”
此话对相罗策来说,不亚于当头一声霹雳,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低头静默着,不知该如何应答,喉结耸动难停。,!
听这么一说,向兰萱也点了点头。
地师话锋突然一转,“已经确定了,探花郎此来确实是冲仙府来的。”
此话出,差点把向兰萱给吓了个魂飞魄散,她下意识停步。
不怕不行,好不容易撇清了探花郎跟诸夭之境的关系,一旦坐实了探花郎此行的目的,不但是诸夭之境的事,天积山和昆灵山所下的工夫全部都要化作无用功,一切都将打回原形。
倒霉的不止是探花郎,她将首当其冲。
这也是她跟庾庆一直以来在小心避免的事情,如今为何就确认了,哪里露了马脚?
她强自镇定道:“这,怎么可能?”
地师也停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位探花郎从一开始就没说老实话,他这次出幽角埠的目的就是仙府。桃花居的那个小少年郎,在幽崖玩时,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古籍,上面涉及了一座仙府的线索,线索所指应该就是琥珀海,这就是探花郎一行来此的目的。”
向兰萱震惊,这事她知道,庾庆跟她说过,问题是地师怎么会知道?
她第一反应就是庾庆那边出了内奸。
“这应该是蒙破从探花郎那得到的消息,司南府那边为此特意到幽崖那边进行了确认,结果确认无疑了,幽崖那边也承认了。”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向兰萱又懵了,问:“探花郎告诉蒙破的?”
她有点不明白,不是只告诉了她的吗?为何还告诉了蒙破?事关众多人生死的机密,不该是打死也不说的吗?难道是蒙破采取了什么高明手腕撬出来的?
地师转身面对了她,“神秘人塞字条的事,司南府那边也知道了。你知道的,蒙破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的,蒙破也知道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做的不如蒙破出色,你跟探花郎的来往,较之蒙破,应该更频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