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没想到你会心疼我,还会为我流泪。”
高飞得意的笑了笑,说:“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去祭奠红姐时中邪了。不过我找高僧算过,高僧说只要我能熬到来年荷花开的季节,就会重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你撒谎,你不想跟我说实话。”
廖水粉放下被子,摩挲着他面颊,低声问:“真的不能离开女人?”
高飞想了想,才说:“怎么说呢?现在我只要一看到你这样的大美女,第一反应不是想吃掉你,而是想——吐。可最终呢,却仍然会吃掉你。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好了,算你运气好,我今天一点也不想找女人,就算要找,也不会找你,我听说你跟何秀城扯证了,就不能再糟蹋你了。嗯,那个啥。”
顿了顿,高飞有些喘气的样子:“看我这模样,我是不能亲自去参加你婚礼了,那就只能先提前祝福你,能够跟何秀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吧。”
廖水粉没有理睬他的话,只是问:“你真的不说?”
高飞认真的回答:“真的,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如果我必须要听呢?”
廖水粉低低的声音:“算起来,我也是你女人之一了吧?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是怎么了。别拒绝,你知道我脾气的,我从来都不喜欢拒绝。”
廖水粉劝说高飞别拒绝时,外面的白瓷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吃上莫邪征东托人送来的补药。”
解红颜摇了摇头:“白搭吧,他是不会同意的——那玩意,就像是鸦片,高飞吃的越多,身体里的虚火就越旺盛,对我们索求的就越多,身体透支的就越厉害。他不吃那些东西,虽说仍然无法压住那些虚火,但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最起码他不用那样拼了。”
白瓷眼里全是哀伤的说:“可他还能坚持多久?”
解红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能坚持多久,我就能坚持多久。”
白瓷听出了什么,皱眉说道:“你——要殉情?”
“他活着,才是我活下去的主要因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下场?”
解红颜低下头,慢慢的扫雪:“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在陈果果那儿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扫雪。
当她们把院子里所有的雪,都扫干净时,赵娴静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瓷冲她点了点头:“来了。”
“嗯,高飞打电话让我来的,说是找我有事要谈。”
赵娴静强笑了一声,快步走进了东厢房。
白瓷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喃喃的说:“时间又到了。”
朝有暮色,花有谢时,时间不会因为高飞的度日如年而停歇它的前进脚步,今年的第一场冬雪化,还没有用了两天就化净了。
民俗中说,冬至十天阳历年,冬至交九,一九二九不出手的季节,还不是太冷,自然没有冬雪长存的条件。
这场提前来到的大雪,起到了极大净化空气的作用,所以京华地区今晚的月亮,看起来也比平时要亮很多。
白云观内,罗公塔前的树林中,一个人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是个女人,走路的动作很缓慢,偶尔还会伸手扶一下腰身,从侧面看上去,她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鼓起——这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怀孕的女人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尤其是来与墓地有关的地方,因为这样的环境内,很容易滋生一些邪祟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