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程云霆听完叶三娘的想法后,顿时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这种想法确实有些幼稚了!看来叶三娘这段时间表面上看着不显,心里还是着急起来了,也罢,既然她有这种想法,他便替她好好完善周全,出一口恶气。
其实叶三娘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一个人宣传从城外无意挖出这块羊脂白玉和她玉佩空间里那堆下等玉料,然后再大张旗鼓的低价卖给玉见美人,狠狠打一把其他玉饰铺子的脸。既然你们用低价玉饰打压我,我就用更低的价格买到价值千两的玉料,并且借此告诉南陵城的百姓,她玉见美人的玉料充足,价格也会如之前一般,可不比其他玉饰铺子只短期的降价。
接下来的时间,叶三娘和程云霆两人便围绕叶三娘的这个想法仔细推敲完善起来,虽然很好奇叶三娘从哪弄来这么多的玉料,但叶三娘没主动提及,他也不会不识趣的去问,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他对她不也是有所保留吗,连完整的姓名就没有告诉她过。
等到两人将所有细节商量好以后,接下来便是整个计划中那个“好运”挖出玉料又“低价”卖玉料的人了,叶三娘想想自己周围的人,突然发现没有一个人合适。
“要不就我吧!”叶三娘正苦恼着,却没想到程云霆突然这么说,仔细想了想,程云霆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南陵城见过他的人很少,他又熟知整个计划,而且从那天灯会上救她的情况来看,他的身手也不错。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叶三娘冲程云霆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毛遂自荐,看着叶三娘眉开眼笑的想象着其他玉饰铺子东家脸上的痛苦神情,程云霆想,什么时候他也能如她一般痛快的报仇呢。
接下来的几天,程云霆便打扮成一个樵夫日日都去了南陵城郊外砍柴,他的力气很大,又加上故意卖弄,所以砍的柴也多,不过他可不会背着这些柴回去,每天只拿了一小捆,其余的便给了其他砍柴的樵夫,他这一做法,樵夫中有人骂他傻瓜,柴火多砍了,可是能卖到城里换钱的啊!也有人夸他仁厚,不管怎么评论他,倒是让他很快的打开了局面,和一众樵夫混熟了。
二月二十八便是叶三娘和程云霆计划收网的日子,所以二十七晚上必须将所有玉料埋在郊外。深夜,因为这次的计划叶三娘没有告诉秦老爷子,免得老人跟着担心,便早早劝了秦老爷子回房休息去了。
等到街上再没有路人行走,程云霆提着一袋玉料去了南陵城郊外埋好,叶三娘独自一人守在店铺前,静静的等待程云霆的归来。
对于程云霆提着这么一袋玉料出去,叶三娘丝毫不担心程云霆一去不复返,前世她一个孤儿,早就练就了一副相看人的本事,和程云霆也接触了几个月,除了当初硬要赖着留下来耍了手段以外,其他时候,她能看出他骨子里透着深深的骄傲,也就是这份骄傲让叶三娘至今都弄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这里。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到程云霆久久未归,叶三娘却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着急的在店铺里走来走去,又等了半个时辰,程云霆总算回来了。
见到程云霆回来,叶三娘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放松的道:“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拿着玉料跑了不成?”程云霆截过她的话淡淡的说道。
“错了!错了”叶三娘白了他一眼,这才接着道:“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若你出了事,而这事又因我而起,我会很愧疚的。”
听完叶三娘解释,程云霆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叶三娘,见叶三娘也不避讳的看向他,一脸真诚,程云霆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感动,感动在这么一个晚上,他得到另外一个人毫无作伪的关心和信任。
不着痕迹的转移了目光,程云霆对着叶三娘道:“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你早点去睡吧,明天还等着你好好配合呢。”
“嗯,你也是的,早点睡。”叶三娘点答应了,这才去了后院洗漱,上楼休息。
第二天晨起,叶三娘起床时发现外头的天色难得是个晴天,叶三娘换了一套桃红色上绣喜鹊登枝图案的春衫,梳了一个高髻,又带了一副红宝石雕刻的木棉花样式耳环,这才打开房门,下楼洗漱。
秦老爷子甚少见到叶三娘打扮的如此艳丽,等叶三娘洗漱完准备吃早饭时,便开口问她:“三娘,今天可是什么好日子?你怎么穿的如此喜庆啊。”
叶三娘笑着对秦老爷子道:“秦伯,昨天晚上啊,我做梦梦到家里来了一群喜鹊,所以我今天便穿喜庆些,看看今天是否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发生。”
秦老爷子得知是这么个原因,也不再问,端了早饭出来,又念叨着这几天程云霆怎么早上都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