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弯了弯眼睫,重复道:“梁宴哥哥,我理你。”
她拨了下唇,懊恼地捶打了下背,实在地说:“其实我刚刚以为你不理我了,我还后悔刚刚对哥哥说那样的话,对不起,我不该说不理你的话。”
梁宴皱了下眉。
阮听雾说:“真的,我刚刚真以为你不理我了,还以为你丢下我直接走了。”
“阮听雾,”梁宴走到她身边,凑近,蹙眉道:“你恶人先告状,嗯?”
阮听雾看着他迫近的身影,心跳错了一拍。
浮动的光影里,他眼睛漂亮得不像话,瞳孔漆黑,毫不浑浊,仿佛里头搁着一缕清泉。
很亮,很清澈,干净的少年气蓬勃地鱼跃而出,与男人低沉成熟的欲肆荷尔蒙交融在一起。
叫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明明两人距离也不算很近,但这也是梁宴第一次凑近她说话。
阮听雾心跳就像吃错了药似的,混乱不堪地跳,毫无章法。
“哥哥哪有不理你?”他盯她的眼睛几秒,慢悠悠道:“哥哥理你。”
阮听雾心肺像烂漫地开了山花,缓缓把这个字拖长:“哦。”
梁宴今天就穿了件黑色卫衣,也不知道加没加绒,看着挺单薄。
她禁不住伸手拨了下他卫衣,准备问他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是不是很容易感冒呢。
不是那种质问的语气,很谨慎小心,毕竟她也担心越过那根线。
但没想到梁宴恰好伸出一截手腕,她手没控制住力度,心里也慌张了下,手指便不小心碰了下他宽大强劲的手背。
就那样滑了下来。
从手腕到手背。
灼热。
心脏跟着滚烫。
浑身的皮肤开始发烫。
明明只是碰了下他的手,她整个人像着了火。
阮听雾愣得不行,说:“怎么回事。”
时间拉长,寂静了会。
梁宴:“故技重施?”
“什么故技重施?”阮听雾还是很愣。
梁宴散散漫漫地说:“恶人先告状。”他睨她,话语说得挺轻飘:“刚刚不是你先动手?还欲盖弥彰地说怎么回事。”
阮听雾急得不行:“不是啊,哦哦,是我先动手,但是我没有欲盖弥彰。我刚刚是想拨一拨哥哥的卫衣,因为现在天气很冷,气温又很低,我担心哥哥着凉了啊,所以我就伸手拨了拨卫衣。”
梁宴抬手松了松卫衣领口,他手生得大,青筋纵横得明显,“不冷。”
“哦,”阮听雾点点头:“不冷就好。不好意思啊,刚刚轻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