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际凡看着方名困惑的样子笑了笑,一直到进了房间后他才开口说:“你信不信我之前的房间里有人?”
“人?”方名皱皱眉。
“还是女人,”许际凡把电脑放到桌子上,坐到床边。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抓你的把柄?”方名一开始不明白,但许际凡说‘女人’时那嘲弄的语气他一下就懂了。
“聪明,”许际凡眼神飘过一丝赞赏。
方名震惊之外又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你换了房间他们还会想法子过来送人吗?”
“他们脑子如果还在的话,第一次不成功,之后就会换着法子了,”许际凡抬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是赵总吗?”方名听许际凡说过一次,来浙江就是和赵总拿先前说好的地的,但如果是赵总,他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涨价?勒索?
“他没那个胆子,”许际凡冷笑一声,“而且他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就是和你竞争的那几家,”方名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件事许际凡三天肯定处理不完。
方名猜对了,许际凡听到他说的话后皱着眉好一会都没说话。
“那今天接你的那个人是赵总的助理,他今天是什么意思?”方名有点迷糊,听许际凡的语气,赵总应该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今天来接的那个助理,又敷衍地不像话,有点前后矛盾。他看着坐在床边略低着头一直在思考的许际凡,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这事可能不简单’的想法。
“老赵女儿嫁到美国就没回来过,”许际凡突兀地说:“这几天你都跟在我旁边,不要离开,”
方名看着许际凡严肃地表情,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挺乐意跟在许际凡身边,这下突然有了点名正言顺的感觉。
方名躺在床上都躺出困意来了,眼皮无力地睁了又睁,许际凡进浴室打电话已经打了——方名抓过旁边的手机,使劲睁眼看清了时间,已经一个小时了,他听着断断续续的,好像还不止和一个人打。
方名对许际凡的工作没多大兴趣,许际凡同样也不想让他掺进去,他在许际凡打电话的时候过去浴室旁边想听一下许际凡在说什么,因为许际凡说‘不要离开’时的表情有点过于认真严肃,他有些担心,但刚到浴室旁边,许际凡好像感应到了,就‘啪’地一下在里面反锁了,还把水龙头拧开了,所以他才在床上无力地躺了半个小时,剩下的那半个小时他吃了许际凡给他点的餐,牛排配红酒。
所以他现在困的原因也在于他喝了好几杯红酒,一开始喝的挺甜,越喝他越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才想起来沈凛岂这样和他说过,真正醉人的酒一开始喝起来你会觉得像喝白开水一样,除了味觉上“这东西挺好喝的,”还夹着脑电波里“这一点也不像酒,”的想法,等你反应过来觉得醉的时候,劲已经慢慢上来了。
总而言之,醉人的酒后劲都慢!这个傻逼,几个字能总结出来的非要说一堆,方名在心里诽谤着沈凛岂这个二缺的时候,许际凡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方名迷迷糊糊地看着许际凡向他走过来,口渴地舔了舔嘴唇,虽然他现在有点晕,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但他还是从许际凡敞开的衣领和漂亮的锁骨中挣扎出了欲望,连带着他感到许际凡的喉咙也可以轻易地打碎他支了这么些天的铁尺铜墙,欲望就那么一点,一点地从崩解了的墙瓦中漏到了心尖,又从心尖上蔓延了全身。
所以他在许际凡刚走到床边,正准备俯身看他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上了床,压到他身上就开始乱啃,他都不知道力量从哪来,一秒之前他还要死不活的,一秒之后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地极其亢奋。
许际凡在愣了几秒之后就被一口咬他锁骨上的方名回了神,他没绷住牙缝,有点疼痛的声音就从牙关找准了机会呲溜了出去。
而身上的方名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接着又一口咬在了同样的位置,这下许际凡疼的仰起了脖子,同样也咬紧了牙缝。
而方名对于他咬了一口之后怎么没听到那‘销魂’的声音纳闷地抬起了头,看着身下皱着眉,仰着下巴,露着锁骨和一大片胸膛的人。
许际凡看着方名嘴唇上没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操,他都觉得方名把那一块肉给撕下来了。
他看着方名雾蒙蒙的眼眸,一下一下轻颤颤地睫毛,慢慢觉得刚刚疼的地方开始发痒,慢慢痒了半个身子。
而方名终于找到了为什么听不到‘销魂’声音的原因了,他用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抬起来放到了许际凡的嘴边,伸着手指想要打开许际凡微闭着的嘴巴。
许际凡在方名的指尖扒拉开他的唇瓣碰到他牙齿的时候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挑了挑眉,再进行下去他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而方名对于手被攥住自个还挣脱不开地行为烦躁地皱着眉,脸上写满了抗拒。
许际凡一下笑了,他就喜欢看方名烦躁,带着执拗的眼神,有点酷,有点可爱,他松开方名的手,摘掉了眼镜,双手捧着他的脸往下拉,一点,一点,直到他鼻子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他又一次体会了对于一个饿了三天的人,在他面前放一碗肉只许看不许吃的那种煎熬的心情。
方名对于昨晚上发生了的事恍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恍起来,鬼使神差地在被子下面摸了摸屁股蛋,嘴巴呼了口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他坐起来支了支耳朵,听着浴室的动静,除了细微的水流声音,听不到其他什么,脑子还有点涨,没看到昨晚喝剩下的红酒,应该是被酒店的服务员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