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潋瑟缩了一下。
“还有啊,你的那套注定熬不过去说辞,我保持怀疑的态度。你也说了,病例很稀少,一共就那么几例,我认为完全不能将之当做判定标准。”
咬了齐潋两口,仿佛从她身上汲取了气力,女孩子的声音恢复了元气,她凶巴巴地和齐潋分析的时候,齐潋的心口仿佛都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当当了。
“亏你平时表现的那么聪明,怎么一到自己的事情上就喜欢钻牛角尖呢?所有的临床实验都需要大量的数据来证明的,你所得到的数据分明那么少,怎么就直接认定了呢?反正我不信,我也不许你再去信,你现在看起来明明那么正常,能吃能说的,脑袋瓜子还那么好使,给我补习都那么轻松,你是怎么觉得你就活不过两年的?”
江燃说着,底气回来了一些,牙又痒痒了。
“现在看起来是正常,可是等到我精神力暴动的时——”
齐潋话还没说完,江燃就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了。
“总之,有病就治啊。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伤春悲秋的时候,还不如多吃几服药来的对得起自己。你不是很久没发病了吗?他们都说我能够帮你,也许真的能呢?”
江燃坐在齐潋大腿上,抬头看着她,眼底里其实也藏着几分,不,是许多的忐忑。
但是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像是满载着希望。
齐潋被那希望安慰到,一瞬间也在想,真的能吗?
类似的话语,她其实也很多人说过,其中不乏权威的医生,其中还有她的母亲、帝国的女皇,但是她却一直不怎么信,比起那些明显是安慰人的说辞,她更为相信自己手中的病例。
她上大学的时候主修的是生物医学,没有人比她更相信数据了,尤其是她的症状和病例里记载的越来越吻合的时候。
但是今晚上,江燃却让她第一次想要尝试着笨一点,笨拙地去相信在那数据之外还有可能来。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江燃执拗地问道。
齐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皇室里的殿下,尤其是王储,以前从来没有过被人追求的先例。”
“哈?”
“他们都是先一步追求人。”
“额”
“所以,我不能丢脸。”
江燃嘴角微抽:“你这是新的拒绝理由吗?”
“不是。”齐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我们重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