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际,早春的清澈天空,远方黑压压的山峦,西斜的夕阳投照着老人,落下轮廓模糊的影子。
所见一切,一派迷蒙。
忽地,他缓缓回过头,朝晨伊意味深长一笑。
“道可道,非常道。”
晨伊原以为是对他人说,环顾四周。
仅自己一人,立于此方天地。
再回过头,老人已然不见。
地上还印着模糊的影。
灵魂再度飞快爬升,晨伊看着那蓝色星球如前几次般公转。
再度被白色覆盖眼帘。
这一次,晨伊是奥斯曼士兵,推开一扇没有堵好的小城门。
君士坦丁堡,陷落了。
又一次回到星空,他稍等片刻。
睁眼之时,看见一个女人,她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独坐窗棂之前。
油灯微亮着,她接过晨伊磨好的墨,慢条斯理地落笔。
纸上,她写下三个字。
光源式。
不过间隙,晨伊转眼间回到星空,又转眼间来到大殿之上。
他的同伴,手中攥着一张皮卷,身正不斜地立在朝堂上。
晨伊稍稍仰头,直勾勾地目视玄色之人。
后者察觉视线,回以睥睨一眼。
震颤。
晨伊浑身震颤,脚步颤抖。
之后的事难以记清,只记得自己同伴抽出剑后不久,自己便死于乱剑之中。
许久,许久,许久。
晨伊不知走过多长的历史长廊,亦不知究竟还有多长的历史长廊要走。
一时是目睹所有神像被砸碎的祭司,一会是被车裂的商鞅,
一时是温泉关的波斯人,死在希腊人的剑下,一会是踏上苏格兰的维京人,身边的船员是无骨者。
一时因薪资而刺杀罗马皇帝,后者是解决三世纪危机的世界光复者——奥勒留。
一会是早逝的埃及法老,仅能入睡未修完的金字塔内。
一时身在雨林中,周遭衣难蔽体的土著们围绕巨大雕像跪拜,口呼一串数字:2012。
一会又是牧羊女,静静听着一个僧人的教诲,后者坐于菩提树下。
一时又见头顶法冠,饰巾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