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完纸上内容之后,还是没有改变自己最开始的想法。
罢了,在父亲对自己摇头那一刻,池宜溪想明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就像小时那样,父亲不会劝自己吃了饭再练字。他知道自己执着,就算是停笔吃饭填饱了肚子,也比不上饿着练字快乐。
那自己还有什么道理去劝父亲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就算她一意孤行,干预了这一次,但父亲铁了心要做的事,终究要做的。她阻止不了。
“这位小姐介意我同坐吗?”
池宜溪闻声看去,是位长相清秀的小姐,瞧着很活泼。
她点点头,邀她入席:“请。”
女子年龄看着不大,想是才及笄。
“姑娘你也喜欢这个位置?”女子坐下要了壶茶和两盘点心,便和池宜溪聊着。
池宜溪弯眉浅笑:“我第一次来,这儿能看到雪景就坐下了。”
女子热络同她搭着话:“我们还真是有缘!我第一次来浮波楼就看上了这个位置,夏天人多总是抢不到。不过到了冬日,大家不愿坐这儿吹风。就只剩我偶尔光顾啦!”
“对了,我叫柳微,叫我微微就好,你呢?”
柳微着她,好奇什么名字才能和她的容貌相配。
“池宜溪。”
“叫你阿溪可以吗?”柳微问。
池宜溪答:“自然可以。”
“你头上的绒花是哪家的手艺?我好像没在京中见过。”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第一次见,总是会聊首饰衣料之类。柳微也不例外。
有人同自己说话,池宜溪也不再醉心于一些自己无法改变之事上,也开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以前在老家那里买的,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上京好像很少人带绒花。”
先前没发现,经柳微这么一提,池宜溪才注意到自己带的发饰确实不常见。
“这些年是很少了,不过我找你这样的绒花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柳微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是不轻易放弃的。
“你老家离这儿远吗?要是不远我差人去买些回来。”
“我老家在永州,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