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便是裴瑾瑜等人。
他们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结伴进去了。楚秋池眼尖的发现裴瑾瑜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红色的东西。联想到裴瑾瑜一到闲暇时刻就会转得那根红绳楚秋池便不觉得奇怪了,原来是他姐姐送他的,难怪宝贝成这样。
在两拨人之间,楚秋池还是选择跟着裴瑾宗,裴瑾瑜现在就是个小孩,去看他打呼噜?他恶寒地摇摇头,想将这个想法甩出去。
至于斓阙,他则是跟着裴瑾玥。
裴瑾宗的院子不是很大,走进里面,一股凄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说实在,这里头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勉强可以称得上奢华,什么名贵的树花都有,更别提那名贵的木材了。
裴瑾宗直直走入房间,也就约莫几分钟的时间屋内突然传出一道很是激烈的争吵,接着“嘭”地一声,裴瑾宗又出来了。
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满脸愠怒,额头上还多了一道划痕。下手的人力气用得很是重,伤口处已经肿起来,血从伤口处流到他眼睛那里,配上他那阴郁的面色,看着甚是骇人。
楚秋池惊奇的看着他,对屋里的人愈发好奇起来。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跟裴瑾宗争吵的那道声音是一道女声,会是谁呢?
他母亲吗?
不过一瞬间,他脑子里便脑补了各种宅斗局面,诸如什么庶子为了家产陷害嫡子,再比如说嫡母被厌弃,想复仇啥啥的。
还没等楚秋池想完,裴瑾宗便穿过他的身体向外走去。
楚秋池见此,满腔疑惑也只得收回肚子里,转身继续跟着他。
裴瑾宗走进旁边的院子里,这个院子比起之前的要萧条许多,但勉强也算雅致。
院子里没有人,裴瑾宗径直走向房间里,楚秋池也跟着走进去。
他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药和帕子,又从一个壶里倒了些水,将伤口处理完以后就坐到书桌前,拿了一本书出来看。看着看着,他的心逐渐烦躁起来,最后一把将书扔到桌子上。
“这个要抢!那个要抢,什么都要抢!她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抢啊!什么都要我来抢!”
“那裴瑾瑜不过三四岁,便存了要害他的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瑾宗大声骂着人,想将自己烦躁的心情驱散,他想起刚刚他进他母亲的院子,才刚进去,她就让他想办法将裴瑾瑜弄丢了,这样,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丁,父亲就会将家产传给他了。
想到这里,裴瑾宗突然嗤笑出声,她真的太蠢了,就算裴瑾瑜是失踪了又如何,父亲到现在都还不肯让他,大姐中的其中一个学学习怎样处理府中事务,一看就是不想放权,母亲怎么就是这么天真呢?他能理解母亲突然醒悟,不再在父亲身上多花心思,但是也不该将这些手段放到裴瑾瑜身上。
就算裴瑾瑜是傻子,会被他忽悠,可不见得大姐也是傻子,再者,父亲虽说平日里确实不怎么管他们的这些事,但是他要是真的把裴瑾瑜弄丢了,怕是查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让他想想,要是真的查出来他那母亲又是会怎样的作态呢?会可怜兮兮的哭,然后一遍一遍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会查出来,你帮帮娘吧,别把娘供出来好不好!”
然后呢,他会做什么,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孝道点头答应,再然后,不过就是一命偿一命,或者就是半身不遂。总而言之就是,他那母亲只会哭两声,然后什么错都不会留下。
她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为了她自己,自私得不成样子!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听到裴瑾宗说他母亲要害楚秋池的时候,他可真真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虽然这确实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是一想到要被害的对象就是那个矮矮的,上课会打瞌睡的小孩,真的会有点揪心的。不过随即他又放心下来,毕竟裴瑾瑜能长这么大并且站在他面前,那这件事情应当是没有发生的。
他瞪了裴瑾宗一眼,幼稚想到:还好你有点良心!
他在裴瑾宗的院子里游了一圈,惊奇地发现,裴瑾宗的院子里一个小厮或是丫鬟都没有,甚至这个院子里的任何装饰都是灰扑扑的,一点明亮都见不到,而且这里一点也不像是人住过的样子,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既然看了这个院子,楚秋池也没浪费时间,顺道将隔壁那个院子也一起看了。那个院子很大,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个女子的住所,明明处处都是明亮的颜色,楚秋池却感觉到一股压抑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准备细细看一番时,斓阙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