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护在苏枝面前对两人说道:&ldo;她不是苏叶,你们不能够抓他。&rdo;
&ldo;但是你不能否认苏叶也是她的另一个自己,基于义务,我们必须带她回去,除非你有能够证明她没有杀人的嫌疑。&rdo;小展冷冷道,老张头跟嫣然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语气里也带了点怒气。
完全处在状况外的苏枝则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一问一答,而且她还听见了一个让她震惊的名字……苏叶?
&ldo;苏叶,苏叶在哪?&rdo;挣脱开汪远的搀扶,跑到小展的面前,死命的抓住他的袖子,向他询问苏叶的下落。
汪远赶紧飘过去想把她拉回来,欧阳眼疾手快的抢过苏枝,可惜汪远不是人,不能当做正常人来推断,只见他直接穿过小展的身子飘到了苏枝身边,一个转身,两个人闪到了门边,小展跟欧阳两人则直接当场傻眼。尤其是小展,被鬼直接穿身而过还是第一次,震惊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ldo;鬼!真的有鬼啊……&rdo;欧阳连说话都开始打结了,只是他好歹是个警察,虽然腿软但还能站的住脚。
&ldo;别,我要知道苏叶在哪,远,你也知道的是不是,告诉我,苏叶在哪?&rdo;苏枝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汪远,她无法再继续过那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了,她想找个人陪着,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不是空气。
汪远看着她,那些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没办法告诉她那么残忍的事实。汪远犹豫着,夜趁机冲过来,抢过苏枝,把她带进厕所。
&ldo;夜!你做什么,放开苏音!&rdo;汪远上前,夜往后一挥手,汪远定在原地。
&ldo;你不是一直问我苏叶在哪里吗,好,我告诉你,你看清楚了,苏叶在这里。&rdo;夜把苏枝拉到镜子前,苏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愣愣的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也在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有点怪,苏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很陌生。直到镜子里的&lso;自己&rso;诡异的朝她笑了一下之后,她忽然就明白了。
枝不离叶,叶不离枝。苏叶,怎可能离得开苏枝。
二十年前,秀丽的少妇挺着大肚子坐在三轮车的后座,前面的男子卖力的踩着三轮车,少妇轻快的哼着歌,不时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受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车子转过一个街角,少妇忽然看见马路边上站着一个黑衣女子,长发垂散在肩头,肤色很白,眼睛又黑又大,一直盯着她看。三轮车缓慢而平稳的驶离那条街,少妇摸了摸肚子,那个女子的视线也往下移,随即定在了她怀胎九月的肚子上。少妇看着她的视线,忽然觉得很不安,她抓住丈夫的衣角,刚想说些什么,呐呐的张开嘴巴,又闭上嘴巴,转头回去看那个女子,黑衣女子依然在看着她的肚子。
三轮车继续转过另一个街角,少妇抓着衣角的手忽然变得死白死白的,脸色也跟着变白,表情显得很痛苦,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看起来快要生了。而前面的男子似乎还是没有察觉到,依旧乐呵呵的哼着歌。少妇肚子已经开始阵痛,然后就开始破水,羊水流到了车板上,接着淌下车板,顺着马路流了一地。
&ldo;哎呦!前面三轮车那个,你媳妇要生了!&rdo;路边一个好心的大妈吼着嗓子,边吼边跑到少妇身边,骑车的男子一听慌了,停下车子往后看,才发现老婆真的快生了。他愣住了,头一次看见女人生产的架势,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好心的大妈催促着,路上的行人也围过来看热闹,大妈提醒他送媳妇去医院,他哦哦的应声,赶忙掉转车头往最近的医院奔去。
慌乱中,谁也没有发现少妇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人群后面,那个黑衣女子。她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路人们都在看热闹,谁都没注意到她,她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少妇就能感觉到她身上阴沉的味道。没有生气,让人觉得害怕。
少妇被送进医院,人群散开,黑衣女子不见踪影。
产房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简直是太折磨人的意志了,在产房外面等候的男子焦急的走来走去,担心孩子跟妻子的安危。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他从中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他心里不免想起那些因为生产而丧命的产妇们,听老人说,女人生孩子比打仗还恐怖,一个不好就会一尸两命。已经十二个小时过去了,男子的心很是忐忑,害怕失去媳妇,更害怕失去孩子。
午夜的钟声敲响,伴随着的是产房里孩子嘹亮的啼哭,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冲淡了刚才的恐惧,欣喜的看着产房大门,等着护士把他的孩子抱出来。
一晃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产房的门却还是没有开,手术灯也还亮着,男子刚刚冲上云端的心这会又跌进了谷底。
孩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还是没见人呢?
当男子在产房外面担心的时候,产房里的少妇也不好过,医生在替她接生完了以后才发现原来她怀的是双胞胎!
前面的孩子出来了之后,眼尖的护士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并且是臀部朝外倒着的,里面的孩子比较大,大概因为是倒着的,所以没有前面那个那么幸运。众人努力了半天,孩子还是没能生出来,接生的大夫赶紧叫人把主任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