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太后已经阖上了双眼。
沈挽汐面色毫无波澜,一往如常。
已经过了几日了,沈挽汐最后还是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
这两日特意让芷兰为自己画了一个略显苍白的妆容。
只为今日的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自然。
沈挽汐眼睫低垂,敛去了所有思绪。
专注为太后施针。
……
今日为太后针灸完,沈挽汐的话语一如既往。
“太后娘娘,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早上起来,哀家头疼的症状也不显了。”
“你这手法还真真厉害。”
太后似是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沈挽汐来。
沈挽汐面色似是带着一抹笑意,“太后娘娘,您这是又折煞小民了。”
“小民可不敢当。”
“小沈大夫,你快别谦虚了。”
沈挽汐只得连连拜谢。
。。。。。。
不一会儿。
沈挽汐正收拾着她的东西,思绪不觉游弋。
沈挽汐她救人的原则便是竭尽全力,倘若不拿到熏香,她终归是无法精准下药,虽然太后现在的状况有所好转,只是沈挽汐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作为医者的责任感,应坚持的道义。
那时师父从春晓堂离开之时,她便以他弟子的名头,有空便去春晓堂坐诊。
每每治疗一个人,心里总会有一种成就感,这也算是让她所学有了用武之地。
毕竟,在这个朝代,女子终究还是感觉有些磋磨。
可她相信,女子只要想,只要坚持,纵使达不到预期,可这一辈子也算无憾了。
她明明有条件、有机会,或许能拿到熏香,只要有一些机会,她就应该去尝试。
那就开始吧。
沈挽汐回神,默默深吸一口气。
“太后娘娘,小民恕罪。”
沈挽汐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今日她故意将那装着银针的布包放到了外边殿内,就是为了营造一种假象。
一种她精神萎靡的假象。
“小沈大夫,你这是怎得了?”
太后不明所以。
“想来是小民昨天把一根银针落在太后娘娘这寝殿了,小民真是该。”
太后见沈挽汐边说着,边从手边拿出她那一叠银针,其中一个位置赫然少了一根。
“那你刚才没发现?”太后似是有些质疑。
“回太后娘娘,这根银针是小民备用的,小民刚才急着给您施针,也没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