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410犯罪的开端(二)任垣将肉块带了回去,立刻就开始想尽办法分离皮肉。虽然他已经足够小心,但却依然得不到更为轻薄透明的皮肤。割下来的皮肤连着肉,那些腐肉在刮除的过程中总会因为力度问题导致皮肤被刮穿,又或者刮得根本不够薄,透光度甚至不如纸。任垣看着地上那些被刮坏的皮肤,头一次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是就错了。他将刀子扔在地上,垂头丧气坐在凳子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店铺里的那个制灯人被剪刀划破皮时,他还是活着的。活人的肉柔软又弹性,皮肤还有韧性,相比起死人,取皮的难度应该会更小一些。这个想法在任垣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之前偷的尸体。杀人和切尸体,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名誉和恐惧在任垣的脑子里开始打架,他在院子里坐了一宿,疯狂的胜负欲占据了上风。为了花灯大会,任垣疯魔了。其实那两个乞丐并不是他找上的唯一两个活人,在鸠县他还杀了另外两个乞丐。一老一少两个乞丐是在任垣去往鸠县的路上引诱上车的。当时路上风雪较大,任垣驾着马车在路上奔走,那个老乞丐拦下了他的车,请求他捎带一程。任垣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成功的机会,所以毫不犹豫把他们邀上车。一路上任垣不断给两个乞丐画饼,说自己是一个出色的制灯人是前往鸠县参加灯会的,可以给他们机会在青记工作养活自己。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哪里想过眼前温和有礼的男人竟是他们的索命阎罗。任垣在鸠县照旧租了一个偏远的小院,他车上带了灯笼,出租院子的人便信了他的话当他是来参加灯会的,高高兴兴留下钥匙就走了。而任垣从头到尾没有让两个乞丐露过面一直把他们藏在马车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还带了两个人进屋。成功抵达了院子,任垣叮嘱二人在屋里不要发出声音免得被房主发现了驱赶出去,自己就出去买了几个包子馒头回来。包子里放了蒙汗药,两个乞丐不知不觉中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一开始任垣把他们舌头割了捆在垫了油布的床上,拿着刀一直在他们身上割取皮肤,两个乞丐挣扎却无法呼叫,老的那个硬生生死在了屋里。小乞丐因为年轻,熬过了一夜,但离死也不远了。任垣又开始发愁了。即便用上了活人,取下来的皮肤依然不够完美。虽然皮肤变得轻薄透明了,但是人挣扎很容易就导致皮肤被扯断无法做到完整,即便把人弄晕,疼痛依然会让他们清醒过来。如何在活人身上一瞬间取下皮,这又成了他新的思考点。任垣在屋里干了一宿的精细活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强迫自己洗了把脸换了衣服出去吃口热饭。他坐在豆浆摊上吃早点的时候看见摊主正在撕贴在推车上的价格纸条,一用力,整张纸就被完整撕了下来。撕。这个动作顿时让任垣又来了精神,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撕这个动作又快力度也大,只要掀起来的边缘足够大,他就能快速将皮肤撕下来。至于怎么撕,他作为一个小时候被骗着舔过铁栏杆的人,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他没有立刻去定制铁片,而是先用院子里锄头上的一小块铁片做了实验。他把床搬到了室外,零下的极寒天气小乞丐很快就抖得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任垣用热水将他腹部的皮肤仔细擦拭了一遍再抹上一层温水,然后趁着水还是没有冻结立刻将小铁片放在了乞丐的肚子上。等过了一刻钟,铁片已经牢牢贴在皮肤上之后任垣伸手猛地一拽,随着轻微的“嘶啦”一声,小乞丐疼得醒了过来。他一脸恐惧看着任垣手里那块铁片,上面沾着薄薄一层皮,而任垣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曹奎听到这里气得拳头捏出了声响,他上去就给了任垣一拳把他打得瞬间摔了出去。“你她娘的就是个畜生,你想要皮怎么不撕你自己的?你要是撕你自己的老子还夸你一句好汉,你去害别人算个什么东西!”时均生怕曹奎太过激动把任垣给打死了,到时候缺了一部分供词不好结案,他急忙上去虚拦了一下,等曹奎拽得差不多发泄完了才把他劝开。沈君尧从头到尾坐在椅子上看戏,这种人渣,他是不介意曹奎多打几下的。只要没打死,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替死者们出口恶气了。411各怀鬼胎曹奎熊一样的汉子,他身上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夫,就那么几下,任垣已经鼻青脸肿掉了几颗牙了,嘴角挂着一串血迹,好不狼狈。“所以后来你就在鸠县定制了铁片,又借着灯会那天再骗来两个乞丐,用他们彻底完善了自己取皮的手法?那为何要做引魂灯,如果不是那灯,恐怕我们还没那么容易找上你。”“有什么办法呢,谁能忍住不将自己的杰作公之于众呢?”任垣的回答让沈君尧皱起了眉头,他是真的彻底魔怔了。时均一直在记录供词,写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笔去发问,“那你回来之后为何盯上了温淑彤?”“温淑彤要怪就怪翟易和温家。翟易那老不死的,前些年因为我借用了季鹃几个灵感,他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我承认剽窃和道歉,我不认为自己抄袭了,我只是借用!我不道歉,他就把我逐出师门。他倒是疼季鹃,还带着她去了温家成了容记的首席制灯人,我呸!”姜甯被任垣这理直气壮的抄袭发言惊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根本不懂每一个原创者所付出的心血和时间,每一件作品都是别人珍而重之的宝贝,到他嘴里居然就是轻飘飘一个借鉴,他才是真的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