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才十五岁就要被人啃老了吗?!这种日子我倒不如改天去孤儿院门口碰瓷得了!”
岛侑气恼地踢了一脚脚边的碎石,小石子滚啊滚地在一双皮鞋前停下了行动轨迹。
“你好,请问——”
刻意拉长的声调从那头传来,岛侑望过去,那里站着一名穿着黑西装披着长外套的黑发少年,年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
只是黑发少年很奇怪,右边半边脸都缠上了绷带,左边还贴着一块医用胶布,露出来的手臂上也缠满了绷带。
是受了什么重伤?受了重伤不赶紧去医院,在这里乱跑什么。
整洁的西装与穿着衬衣仿佛下一秒纤维就要崩裂的他截然不同,对方像是个因为好奇来贫民窟里闲逛的富家大少爷。
岛侑收回了表情,在建筑的阴影处站定,说道:“有什么事吗?”
绷带少年歪歪头,鸢色的眸子似在打量着他,“想跟你打听点事呢。一周前有关于这里爆炸的消息,你知道点什么吗?”
什么嘛,只是问情报。
“一周前啊……”岛侑思索了下自己当时在做些什么,想来想去都是自己熬夜在给那群白眼狼们包扎伤口的事情,以及白天在外辛苦打工的画面。
“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印象。”
“感谢你的回答。”
绷带少年轻佻地说道,话语中带着点死气沉沉,他也没再多问,朝岛侑挥了挥手,尽管那只满是绷带的手臂看上去已经使不上什么力了。
“哦对了——”临走前,岛侑好心地提醒道:“你的伤如果需要治疗的话,那边有个诊所的医生人还算厚道。”
对方的视线落在岛侑肩膀的晴天娃娃再停留在他右手腕的蓝色细带上,发出了轻叹。
“原来如此,羊吗?”
此时的岛侑没在意这位绷带少年,毕竟每天来来往往擂钵街的人不知几何,特别是这种穿着黑西装不知道是有钱人家还是黑手党的人,他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更不知道以后他的命运几乎可以说是被对方攥在手中。现在的他正急匆匆地朝打工的地点赶去,再不去的话恐怕就要被扣钱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在打工的地方接到了白濑的电话。
“喂,岛侑,你知道中也那家伙跑哪里去了吗?”
电话那头的白濑声音很紧张,以对方平时大惊小怪的性子,岛侑没有放在心上,八成又是什么要做了什么自己收不了场的事情。
“出了什么事吗?”比起这个,岛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有人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