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竹曾经在佛经里读到过这么一句话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读过以后就是单纯的读过,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感悟。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仿佛烈火的唇齿舔舐过肌肤,催促着人遵循欲望成了不知节制的野兽。但在最后的关头,他把额头埋上温茶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上,不舍得再动温茶一丝一毫。
这你都能忍住!
温茶想踹人,但冷静下来又觉得好笑又无奈。
食色性也。
他上辈子这辈子见惯了沉沦放纵的男男女女,看对眼了就走肾不走心,连个速食爱情都算不上,顶多是个ao友。齐修竹眉眼温和,眼尾微微泛红,克制的模样叫温茶心软,像被浇了瓢温热酸涩的柠檬水。
但关键时刻停住,温茶还是不解气地踹了下齐修竹的小腿“算我欠你的,滚一边睡去。”
对方吻上他的唇瓣把抱怨全吞吃在唇齿之间。
温茶烦死了,哼哼唧唧骂了声“狗男人”也没办法把他踢下床。
等齐修竹再次清醒,温茶已经穿戴整齐,高领毛衣下暧昧的痕迹被挡得严严实实,阳光下整个人明亮又璀璨,扬唇和他点点头“小叔,你醒啦?我先走了哈,忙着看热闹去。”
说完干脆利落地开了房门出去,留下一室寂静。
齐修竹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总感觉?被温茶iao了?
公馆绿植环绕,融合了现代与经典的风格。一大早,温茶坐电梯上了十三楼,就听见其中一户的房门大开,玄关处站着两个人,传来发狂的咆哮“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给我滚!”
一个人高马大、流里流气的男人叼着根烟,不满地说“你发什么疯?明明是你雇我来的。”
昨晚林木出现在房间里,一直往他身上蹭,衣服也被自己扒得差不多了,男人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拿钱办事没必要询问太多,谁知道有钱人喜欢玩什么奇怪的y,他就顺应对方的心意。
结果一早林木醒来,就疯了一样对他拳打脚踢,差点要勒死他。他的脸上挂彩,刮花了好几道齿痕。
“你怎么跟个疯婆娘一样?”他捂住刺痛的脸颊,冷嘲热讽道,“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不管是疯还是婆还是娘,每个字都深深刺痛林木现在敏感脆弱的心灵,他的脑海闪过昨晚放荡的画面,深深的羞辱感使他扑上去抡起拳头要砸向男人。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温茶身后探出几个脑袋,扛着□□大炮,蜂拥上去对着衣着不整的林木和社会男拍照,快门声一时之间络绎不绝。
“拍清楚点,必须得看清脸。”
“放心,我的技术你一百颗的心!”
他们嚣张到把当事人当不存在,大胆交流着拍摄心得。
林木恼羞成怒,一边捂住脸一边想捂住暴露的皮肤,又上前要摔掉记者们的镜头。
记者们硬着头皮抢回来“你干嘛?没事摔我的相机?破坏他人财产,我要报警了啊!”
林木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给你们十万,把照片给我,你们赶紧滚。”
其中一个记者不满意他拽上天的态度,和他冷笑“我认识你,这不是c市出名的林少吗,要是让大家吃到荤素不忌的林少为爱被压,怕是要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吧。十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林木怒不可遏,冲着他们咆哮“一百万!我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记者们面面相觑,闻言放下镜头。毕竟林木家里还算有权势,得罪他以后对方那么小心眼,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温茶没忍住笑出了声。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几个记者其实是温乐水偷偷找来的,没想到报应到了林木身上。
剑拔弩张的环境里突然多了道笑声,所有人马上把视线转向身后。
温茶一张小脸素净,明亮又干净,仿佛刚从哪个秀场下来忽然路过了他们,生生把狗血剧变成了有漂亮路人经过的狗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