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这是、要做什么!”
刑部侍郎甩袖抛出一纸圣旨,满脸肃穆地对着齐与稷,一字一句念道,“凌河军听旨——”
整个凌河军兵将瞬间全部单膝跪地,齐与稷原本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收敛,抬起手郑重接旨。
“经清宿巡抚与五里州知府检举——凌河军主帅齐氏与稷擅自扣押朝廷派发军火,并与凌河州知府年无庸私通北漠敌国,想要拥兵自立。实属罪该万死!现……”
“什么拥兵自立?!”
齐与稷瞬间瞪圆了眼睛,脑子轰地下炸开了花,几乎不能思考,他当即打断刑部侍郎的圣旨宣读,直接跳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刑部侍郎的胳膊,厉声呵斥,
“凌河军与北漠私通???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刑部侍郎挥动另一只手,何匀铮身后的那些清宿卫兵一股脑冲了上来,齐刷刷将齐与稷打了膝盖按在地面,脸朝下,摩擦出一缕一缕的鲜血。
齐与稷剧烈挣扎,拼了命地大喊道“我没有与北漠私通!更没有私藏军火拥兵自立!说话要有根据!”
刑部侍郎居高临下望着被压在地面的大主帅,拍拍手
清宿卫兵拖着齐与稷让他起身,就把他亡凌河军驻扎营后方的山坡拉去。
齐与稷疯狂问他们要做什么!放开他!刑部的人和清宿巡抚紧跟其后,一行人又推又扯到达了营地南部的一座土山。
这座土山外面有一扇门,门前插了凌河军的军旗,里面其实是用作凌河军贮藏药材的。这些日子因为凌河军原本的医师都战死在沙场,原本储存的药材几乎都用不上,兵荒马乱,齐与稷都没怎么打理这药库……
卫兵们在刑部侍郎的指挥下,撞开了那紧闭的大门,砰!
迎面而来的,是浓重浑厚的火药气息。
齐与稷瞪圆了双眼,被人拖着拽进了那山库中,刑部侍郎站在堆满火药的箱子前,指着那红木打造的箱子,对齐与稷冷冷质问道,“请问齐大公子,你说没私藏军火,”
“那这又是什么!”
红木箱子镶嵌着金色的云边,这是朝廷的象征,没错,这些标志,足以说明这里埋藏的所有军火,全部是出自朝廷!
齐与稷脑子一片空白,很半天才找回理智,他看到刑部侍郎身后,何匀铮笑的很诡异地立在那里,突然就想起来,那天何巡抚和邵知府离开凌河军基地后,回眸那一瞬间,眼睛中闪动的毒光。
那是想要杀了他的恨!
“不!林大人您听我说!这些军火本将根本就没有收到,不是本将私藏在山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