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糟糕,敌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对敌人一无所知,敌人却对他们了如指掌。
奥罗拉抱住头,崩溃喊道:&ldo;仇恨,我父亲根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rdo;
不仅残忍地杀害了父亲,还鼓动民众攻击他们,让他们有家不能回。
许多成功人士的双手都不太干净,越通往成功,道路越肮脏,李初云怀疑,德培为了在女儿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特意隐瞒了什么。
李初云委婉道:&ldo;你再仔细想想,或许有一些你并不清楚的事……&rdo;
奥罗拉捂着心口抬起头,满脸泪痕,眼底满是悲伤,李初云话语拐了个弯,放缓了语气,&ldo;比如说,你家祖上亲戚什么的……是吧?&rdo;
奥罗拉拭去泪珠,&ldo;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走入了误区,我回去仔细查查。&rdo;
正说着话,门口一阵喧闹。
凯蒂不太适应这副身体,总是浑身酸痛,还容易困,一觉醒来,其他人都不见了。
走到门口,就见艾琳送来的车夫鬼鬼祟祟站在那里,&ldo;你偷听?&rdo;
伊克吓了一跳,茶具打碎一地,&ldo;我……我只是来送茶的。&rdo;连忙蹲下拾起碎片。
门打开,凯蒂迫不及待想告诉刚才发生的事,对上奥罗拉的双眼,眼神一滞,奥罗拉别开脸,凯蒂装作若无其事,眼神自然落在身后的李初云身上,挽住她,细细讲起来,最后总结道:&ldo;他太可疑了,快把他抓起来。&rdo;
伊克恐惧看过来,李初云疑惑皱起眉头,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不像以前外在憨厚,却让人心生警惕。
贝塞尔道:&ldo;先听他解释。&rdo;
伊克感激看了贝塞尔一眼,很快移开了眼神,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好意思。
贝塞尔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勾了勾唇。
李初云有点生气,别以为他们眉来眼去她没看到,贝塞尔居然被一点甜品拐跑了,她可是乡绅,很有钱的,能买很多甜品,怎么不见讨好她。
奥罗拉冷起脸,听他解释,若是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伊克摆摆手,满头大汗,话都说不清楚,&ldo;我没有,我……我是来帮忙送茶的,我也没偷看,只是怕打扰你们,不知道该不该送进去,就在门口徘徊了会儿。&rdo;
凯蒂眯起眼,咄咄逼人道:&ldo;谁能证明?你可是那个女人送来的,能安什么好心。&rdo;
要糟,李初云三人假装没听到后面的话,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失败了,奥罗拉意料之中地黑了脸,冷声道:&ldo;老夫人,我不想说第二次,请您对她尊重点。&rdo;
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叫,用上了敬语,两人间关系一下疏远了,都是因为艾琳,凯蒂咬着后槽牙,伸出两指在奥罗拉眼前比划道:&ldo;第二次,你已经说了。&rdo;
奥罗拉气昏了头,挥开凯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