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左边的拐子问右边的拐子。
“还能怎么办?跑啊。”话还没有说完,右边的拐子带头就跑。
跑,那能行么,“老子让你们跑了吗?你们信不信你们再跑一步,老子就卸你们的两条腿。”
两个拐子想到他们刚刚看到的,地上两只血淋淋的手,就再也不敢动分毫。
随着两个断手的拐子痛呼声越来越弱,金盛才把手里的长刀让梁氏拿着,他则伸手帮那两个拐子止血。
至于那个被割喉的,已经断气了。
金盛就地取材,用拐子们拿的棍棒,又让那两个手脚完整的拐子弄了一些树枝,他很快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担架。
“来,你们两个把这个死倒搬上去抬着,你们两个给老子跟上。记着,别想着逃跑,谁跑老子给谁来个透心凉。”
说来也怪,对于“透心凉”这个新名词,四个拐子都不用金盛多做解释,偷瞄了一眼金盛手里的长刀秒懂。
“还有你们俩,地上的手自己揣着,别让老子费心。”
金盛说完了,又折下一个大一点的树枝,胡乱的把地上的那滩血埋了。
断手的两个拐子:很想给老天爷跪下,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请老天爷帮帮他们。
金盛:像你们这种杂碎,求谁都没用。
再启程之前,金盛又折下来一根枝叶浓密的大树枝,送到驴车上,就是为了给梁氏他们奶孙四个遮阳。
接下来通往县城的土道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组合。
一个高大强悍的中年男子手提长刀,压着两个如丧考妣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后面还跟着两个捂着手腕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
最后面隔着几丈远跟着一辆驴车上,驴车上那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还在低声细语的安抚三个稚童。
守城门的兵丁老远的就瞧见了这一行人,他们都是后来的,不认识金盛和梁氏,就赶紧的上报给当值的头儿。
梁小舅也是后调配过来这里的,这里原来守城门的兵丁都阵亡了。
他和大哥加入到沈百户的队伍回城之后,沈百户就被临时借调过来维护治安,包括守城门。
没办法,谁让这一场和鞑子的拉锯战,临江县那点少的可怜的驻军几乎全军覆没。
来增援的沈百户只能带着自己的手下,暂时留下来维护临江县城的安全。
这会儿,梁小舅得了手下的禀报,飞身就从背阴处跑了出来。
等他看清楚来人是姐姐和姐夫,就不顾形象的跑过去迎接。
“姐,姐夫。”
“小弟~”
夫妻俩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弟穿着军服的样子,还别说大齐士兵的军服不是一般的难看,真是白瞎了小弟的相貌堂堂。
梁小舅还不知道姐姐和姐夫的腹诽,他最关心的是姐夫压来的这些人是干啥的。
等她听到这几个杂碎竟然想拐姐姐姐夫和三个孩子,差点暴走再揍这几个杂碎一顿。
金盛看出来小舅子的意图,指着抬担架的两个拐子说:“要揍等到了衙门就揍他们一顿解气,之前为了让他们抬担架,我没揍他们。”
“好嘞。”
“小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