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愿心头猛跳。
尽管顾之恒日常的字字句句,言行举止都可以看出爱她,甚至姊妹们都羡慕她有顾之恒这样的丈夫,可从没听他亲口说过。
她愣愣地看着顾之恒,一双杏眼瞪大,“你,你刚刚说什么?”
顾之恒这下不敢承认了,月光皎洁,也看出他的脸通红,眼神不自在的到处瞟,就是不敢看隋愿。
“没说什么呀。”他只能转移话题,坐在亭子里,“阿愿,你看今晚月色真美,这王爷就是会享受,亭子做的真舒服,我当时抽签,一下子就抽中了这个……”
隋愿揪住他的领口,凑近他的脸,“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之恒磨磨蹭蹭地抱着隋愿坐下,鼻尖贴着鼻尖,异常亲昵,明明多年的夫妻,孩子都两个了,可到了此刻,还是会脸红心跳。
他迅速转移话题,只觉脸似火烧。
“阿愿,明天我想去接父亲回来,现在一大家子都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肯定过的很不舒服。”
隋愿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气的捏捏他的脸,不过谈到爹爹,还是叹了口气。
她窝在他的怀里,怏怏道:“不行,前两日我让珠玉送东西过去,被爹爹给拦住了,说是叫这些大少爷小姐们吃吃苦,免得整日就知道怨天怨地,到时候,还要怨到我们头上。”
顾之恒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亲亲她的发顶,叹了口气。
“爹爹既然说了,那咱们就听,隋家能保全下来,也不算容易,如今到了玉京,也不知道爹娘在村里怎么样了?”
隋愿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温声道:“你要是想爹娘了,那就回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顾之恒摇摇头:“如今军中的事儿还没梳理好,我得盯着些,暂时不能离开玉京。”
两人腻在一处亲亲热热的说了会儿话,没一会儿,隋愿就衣襟半敞,唇瓣红肿,娇弱无力的倒在顾之恒怀中,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顾之恒留下的痕迹。
顾之恒喘着粗气,殷殷切切地哄着隋愿,亭中一时只能听到私语与喘息。
直到月色转淡,顾之恒才抱着隋愿回了卧房。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顾之恒便要起身,想着上朝前去看看小山。
他转头看着母子三人一个个睡的横七竖八,睡姿极为霸道,不由摇头,这可真是一脉相承的姿势。
“珠玉,待会儿记得把夫人叫醒,她还要出去。”
珠玉笑着点头:“侯爷,我知道了。”
隋愿也并未睡到很晚,今天裴宁要去庵堂看望太皇太后,她正好过去跟裴宁说说话,顺便盘算近些日子义馆的账目和情况。
宁安的生意越来越大,那亚那边的香料源源不断,柴叔和柴发开始将人手收拢,主做香料。
玛瑙的信则是一封接一封地送到玉京,她几乎将宁安隋愿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生意全都抓起来了,甚至还开辟了新的路子。
隋愿趁着梳妆的时候大致翻看了一些账目和信件,“嗯,送去给柴叔看看,让柴发两口子和玛瑙一定要商量好。”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稍稍吃些东西便出发去庵堂,她到的时候,裴宁才跟太皇太后说完话。
隋愿十分做作地行礼,“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裴宁看她这样,不禁笑起来,“你这人可真是,等哪日你进宫了,我让你拜个够。”
隋愿心情好的很,“裴姐姐,今日我心情十分好,最近义馆不是在统计春耕吗?我决定拿出十万两支持一下。”
裴宁眼神一眯,将账本递了过去,“侯夫人今天大方,看来义馆里得给你塑金身了。”
“也不是不行。”隋愿乐不可支,抱着裴宁的手臂,笑眯眯的,“裴姐姐,听说百姓要给你修建娘娘庙,这可是大功德。”
裴宁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才是大功臣。”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将账册对得差不多的时候,成闵来了。
裴宁听说成闵来此,十分高兴,“快请他进来。”
隋愿这些日子被顾庭山的事儿给占去了多数时间,突然想起成闵,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总觉得成闵眼熟,原来是上辈子御街打马风光无限的状元郎。
上辈子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交集,难怪她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