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不远的距离,拓跋安彦凉凉的嗅着怀里的女子的芳香,只是声线却是冷到骨子里。
手指搭上弓弩,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将那弓弩拉开一部分。
“尽力了吗?”身后的拓跋安彦,声线淡漠,呼吸喷到她的脖颈上,一时之间,耳后都是痒的。
银牙咬着,司马柳儿无法张口,手上的力气已经将她的所有力气都消耗掉,她说不出话。
身后,一双手徒然搭上那弓箭,只是微微弹动手指,那弓箭上的利箭,在空气中划开,然后狠狠地穿透那靶子!
深邃薄凉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觉得怎么样?”
司马柳儿的身上都是汗,抓着弓弩,只是狼狈的咽了口唾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拓跋安彦的目光依旧冷,司马柳儿在他的怀里,感受不到温度,更不敢去看他的脸:“你是想被刺穿,还是想刺穿别人?”
司马柳儿的心颤了颤,脸上却开始烧,徒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又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面对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不值一提。
“回答我。”
“刺穿别人。”
声线是颤的,但是好歹掷地有声。
“如果你能拉的开这弓。”
他扔下这句话,也不继续说什么,只是一个翻身下了马,在司马柳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一
把匕首塞在她的靴子里,然后,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上!
尖叫,混乱,惊慌,冲撞。
司马柳儿是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跑的,其实不清楚的是马是怎么跑的,一路飞驰而过,她尖叫着,可是早就没有了拓跋安彦的影子,身边的士兵对她视而不见。
她攥着手里的缰绳,一声声尖叫早就撕扯的她的声线——模糊不堪。
一片密林之中,她并不甚清晰自己是怎么冲进来的,只是进来之后,才惊觉自己跑错了地方。
这里,已经出了狩猎场的范围。
是一片竹林,和狩猎场完全不同的风格,跨下的白马跑累了,司马柳儿也喊累了,软软的趴在那白马的身上,它也渐渐停下来,在一片竹林里缓慢的穿梭。
只是远处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就清晰起来。
清澈的眼眸渐渐酝酿了一层水雾,她的视力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清晰的过分。
远处,一对男女紧密的契合,女子香肩半裸酥胸妖娆,软软的倒在男人的怀里,一身挺拔的男人眉宇都是冷的,只是看到她的时候有一点微微的笑,离了远了一些,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暧昧而又糜烂的空气。
马蹄在这个时候停下,却足以惊动不远处正在欢爱的两个人。
她也能够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看得更清楚,其实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从昨天晚上开始一切都变的清晰,只是她一定要一个决裂的姿态才肯绝望而已。
她什么都记得清楚,就算她隐忍着不去说,可是她明白,那天晚上,她所经历的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他。
下午暖暖的空气之下,白色的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眼眸明亮却又带着凄楚。
苍耳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抽离怀里的女子的身体——她嘤咛一声,却不急着穿上身上的衣服,而是凉凉的目光落过去,勾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