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完全就是个借口,一个隔了几代亲的表亲关系,不可能会让你随国不惜几十万兵力来求个真相或是解口闷气。
我接着道:“不是关乎着利益,随帝不会发动此次战争。我是否可以大胆推测一番,安媛皇后的事只不过是战争的一个表面理由,这是一个非常站不得往脚的理由。但是由此随帝却引伸到炎国对随国的态度,加之与宁国联姻一举,随帝便想攻炎国东城地界,试探宁国是否会助炎国一起对抗你随国。因这是炎国与随国之间的恩怨造就的这场战争,宁国当然是无理由来与之对抗,但若真是如随帝所认为的野心所使,那么随国此时应该是国破家危,生灵涂炭,你根本无退路可走。随帝不妨认真想想,这场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根本就无据可遁,只是野心与霸气作祟,加上安义在一旁鼓吹,这战争便在糊涂中爆发起来。
随帝一眼便望向了安义,但是此时的安义用了一脸的茫然相对,随帝放缓声,平平道:“王妃分析得很中意,宁国为强国,在之前就与我随国有个几次小战,倘若这联姻一事打算与炎国合力来对付我随国,我必然要有应对之策。”
项越羽笑了,“只可惜随帝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军会借道宁国,而宁国也没有助战,你动用了五十万大军来对付我三十几万兵力,在你观念之中,这场战争你必胜无疑。却没想到刚一开战,随军十万前锋便全军覆没,你不惜孤注一掷,也来个包围战术,但是被月弥王子的精锐兵所撞破,这些都是随帝不能预料的突发状况。你此时心中也是有气无处发,这是个莽撞之举,随帝只能当个教训。”
安备太子淡眸划过安义,我想安义此时应该是有了些许记忆,因为他的反应不再像是听天书一样,安备开口道:“此战却让我知道我背后竖着一把利刀。”他意有所指的是安义。
随帝眼中一惊,把安备的话明在了心里。
这场宴不久便散去,安寝时,我趴在床上,拍了拍床榻,“老公你躺下,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项越羽眼中狐疑几秒,收拾了身上,依言坐了下来,一手抚上我的脸问道:“卿儿有什么秘密要说?”
“躺下!”我拉倒他,他侧着身子,我也侧过睡姿,平缓道:“冷宫几位娘娘其实没有死。”
项越羽一眼愣得老深,“说说看!”有兴趣了。
我道:“我进天牢的当晚,三哥到天牢跟我交谈。当时,三哥只告知我,冷宫四人并没有死,而是以假死状被送出了宫,消除了她们部分记忆。但是三哥当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才理通了其中的关系,也就是因为三哥与云王爷之间的秘密。”
项越羽不言沉思中,我接着问道:“你说这场战争安家有没有背后煽动?”
“不会!”项越羽否决道:“安将军乃是几代忠良,断不会做这等逆国之举,纵使皇家对不起他们,也只会出言质问,在这件事上,皇兄确实对不住安家的忠心。”
我叹道:“但也没有办法,三哥总不能把云王爷的后妃们收为己有,这不是乱套了吗!”
“事已至此也别无它法!”项越心伸手把我摆好睡姿,气息吐在我脸上,“不要压到伤口,睡觉吧!”
我探过脸,在他唇瓣一亲,“睡觉!”
项越羽轻轻笑了笑,定住了我的身体,相拥而眠。
来到随国本就不多作停留,随帝交给项越羽一封帛书,在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理由时,那个最初表面的理由却能真切的当一回事来对待,就像这个表面为安家讨说法的理由一样,最终能做到的也仅剩这个表面理由。
但是,三哥是否愿意为其解释,这谁也不能保证,随帝也未必一定要知道。
在随国停留了两晚,第三天我们踏上归程,只希望天下太平,各国都能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