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傻子木棍,刘明丽便心生不悦,骂道:“傻子,你怎么像是阴魂不散一样,整天跟着我们呀?”
林昆嘻嘻笑道:“丈母娘,俗话说得好,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亲亲老婆去哪里,我还不得跟到哪里呀?再说,你和亲亲老婆一起到咱们林家大塆来,还不许咱们冒个泡,尽一下地主之谊?”
“你有什么地主之谊?瞧你家那破房子,不遮风,不挡雨,家徒四壁,连茶水都没有吧?”
“甭急呀,丈母娘,虽然咱们没有茶水,但咱们有绿鼻龙呀,丈母娘要不要来一条尝尝?”
“放你娘的狗臭屁!便是要尝,也让你那死去的老娘先尝,我可不要尝你的什么绿鼻龙!”
听到刘明丽骂人,王梦婷赶紧劝道:“妈,他一个傻子,你骂他作甚?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进塆里去。”
说着,便伸手去挽了刘明丽的胳膊,二人沿着沙子小路走进塆里去,林昆在她们身后跟着。
来至林昆家前,林昆赶紧上前去打开大门,让二人进屋。
刘明丽抬头一看,房屋还是几个月前看到的样子,残垣断壁,屋椽横斜,青瓦稀疏,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当然,这样的屋子对于傻子木棍来说,还是可以遮风挡雨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由他作主,不用寄人篱下,被人驱赶。
刘明丽扭捏半天,不肯进屋。王梦婷生拖硬拽,将她拉进屋子里去。
林昆笑嘻嘻地跑进厨房,一会儿便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茶水。
“难道他早有准备不成?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把水烧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呀,抑或是女儿婷婷通知他的?”
刘明丽心有疑虑,扭头去看着王梦婷。
王梦婷知她心意,盈盈笑道:“妈,喝茶吧,想恁多搞么里?”
刘明丽端起茶碗,细细端详,这茶碗是普通的农村盛饭用的粗瓷大碗,这茶色也是普通的茶叶泡开的绛红色,与她当年在娘家做闺女时看到的碗和茶没有什么两样,瞬间便没了兴趣。
正要放下,王梦婷却伸过手来托着碗,盈盈笑道:“妈,难得别人一片好心,为咱们煮了这茶,你也喝一口嘛!”
不得已,刘明丽只得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喝了一小口。
这一喝不打紧,倒引出她的好奇心了,看上去是普通的碗,普通的茶,喝起来却是那么的润口,丝毫没有那种粗茶入口的苦涩。
她不由得又连喝了几口,感觉身心一下子轻松很多,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无一处不爽利。一气儿喝了个磬尽,举着碗向林昆道:“还有没有,口渴了,再来一碗?”
林昆摇摇头:“丈母娘,不好意思,只备了两碗茶水,你和亲亲老婆一人一碗,再没有了。”
“妈,你这么喜欢喝,我这一碗也让给你喝吧!”王梦婷将自己的一碗茶水递了过来。
“不行,这茶水虽好,可不能多喝!”林昆急忙伸手阻止,又向王梦婷递了一个眼色。
王梦婷会意,自己端起碗来连喝几口,将碗中的茶水全部喝干了。
林昆过来收碗,刘明丽按住他的手:“傻子木棍,刚刚你给咱们喝的难道不是茶水,而是药吗?”
林昆嘻嘻笑道:“绿鼻龙。”
“什么?你的绿鼻龙?”刘明丽听了大惊失色,捂着胸脯,便要呕吐起来。
“别,别呕出来了,呕出来了就不好玩了。”
林昆说着,便收了碗进厨房去了。
刘明丽转头盯着女儿王梦婷看着:“婷婷,你这是要恶心你妈妈吗?让妈妈喝别人的绿鼻龙水。”
“妈,你别生气,别人想喝傻子的绿鼻龙茶水还不得可能呢,你有福气,才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