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序说完,与晋国往后站了站。
顾盈辞蹲在费臻的身旁,想要将放在地上的手腕拿起,进行把脉,却见原本虚弱的人却使出吃奶的劲,将手甩开。
同时用微弱的声音骂了顾盈辞一句:“滚!”
身后的两人看的不禁微微皱眉,没成想这费臻都成这样了,脾气依旧那么死硬!
“江大人?”
顾盈辞看向身后站在不远处的江怀序。
“何事?”
江怀序放下环抱着的双臂,不解地看着顾盈辞。
“还请江大人帮一下忙,帮我压住他的胳膊。”
江怀序无声一笑,这还是除了萧时桉,第一个敢使唤自己做事的人。
“可以。”
他走上前,帮顾盈辞按住了费臻的身子。
其实根本就不用按,伸手一抓就已经老实了,弱成这样的费臻不用费自己多少的力气。
顾盈辞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上面绣着的奇怪花纹惹起了江怀序的好奇。
“这是什么花?怎的从来不曾见过。”
“这是上古时期,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种花,叫若木花,我也没见过,是朋友画给我的,说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费臻的眼珠子动了动。
在乌黑的,被脏污与血迹结成块的头发下面,缓缓地睁了开来。
似乎是想证实什么。
但刺眼的光亮,让他无法抗拒生理上的不适。
于是他只能半眯着眼睛,竖着耳朵辨别声音。
顾盈辞将那个布袋摊开,里面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银针,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她捻起一枚银针,临下针之际,她又看向江怀序:“大人,你说这不是死刑犯,也就是说最终也是要放出去的,是吧?”
“怎么了?”
“那如果在扎针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不会被关进来吧?”
“害怕了?”
江怀序看着顾盈辞脸上的几分犹豫,言语中带着几分揶揄。
“那是,毕竟小女还是很惜命的,有命活着,一切才都有希望,只有傻子才会为了一些无厘头的愚忠等等虚名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