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不对。”许翎竹好脾气地纠正,“吴前辈才是第一,他第二,我第三。我拦得住他。”
“就算他是第……诶?”宗暮非一愕,“你第三?”
“你既然知道他在试剑大会上夺魁,难道不知寒星认主的事吗?”
“哦?是你啊!你腰侧的剑,不会就是寒星剑吧?”
“是啊。”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啊?”
“你又不用剑,为何对寒星剑有兴趣?”
“看一下嘛,我不收你诊金了如何?”
“原来你还想收我诊金?”
…………
许翎竹与宗暮非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一路都在——喋喋不休。对,就是喋喋不休,方恂头痛地想着,有什么法子能让宗暮非闭上嘴巴,只替她看诊呢?
——她体内毒药,又是何时,由何人所下?
他们这一年来,去了太多地方,早已无从查起,或者,在她到南青剑派之前,体内就有了这味毒?
————————
带着宗暮非同行,就好似带上了三只聒噪的麻雀。
许翎竹觉得,相比于木头脸的方恂,她就算是性子闹的人了,然而当真是山外有山,她说一句话,宗暮非简直能接上十句话。他们行路的速度,也比原先只有许翎竹和方恂二人时,慢了整整一倍。
每天太阳未落,宗暮非就嚷嚷着走不动了,开始寻找可以借宿的人家。大多数人,身子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利之处,宗暮非便借着治病的由头,天花乱坠地描述一番。普通百姓哪里懂得医理,再加上宗暮非一身白衣飘飘,更觉得遇上了神仙,连连道谢不说,直将三人如菩萨般好吃好喝地供了起来。
方恂从不做任何表示,在何处睡觉,对他全无分别。许翎竹却总有些过意不去,吃过晚饭,悄悄把宗暮非拉到了僻静角落里。
“你刚才所言,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我有必要说谎吗?”他皱着眉头问。
“那位大娘……病情真的如此严重?”许翎竹将信将疑,“可是我见她体力充沛,中气十足,全无病弱之相。”
“我就说,你们根本不信我。”宗暮非极为不满地撇撇嘴,但仍然解释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现在确无大碍,但排泄不畅,深夜惊醒难寐,时常咽干口燥,即使天气转凉,稍一劳作,也会大汗不止。这些症状,在你们眼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无异于重疾将至的征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