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想要得到,岂非理所应当?
旭凤的城府终究是比不过润玉的,对他这繁杂的心绪窥不见分毫。
于是,当润玉笑得温文尔雅,说出那句:&ldo;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都该放下了。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我今日,是来看看你与弟妹。&rdo;
就那么一句&ldo;弟妹&rdo;,便轻易卸下了旭凤所有的心防,热情地请他进屋,又让白鹭去对锦觅说,让她多做两个菜。
润玉瞥了一眼木屋四周开辟的田地,心头一晒:男耕女织,当真是话本里才有的生活!
而后,他又有些心灰意冷:他们这样幸福,他真的还有机会吗?
但随即,他便想到了裴淼:她说可以,就一定行吧?
那少女自信到自负的神态,张扬明媚,却又忍不住让人信服。
他跟在旭凤身后,看了他弟弟一眼,又想到:那样自信张扬的神态,倒是有些像当年的旭凤,却又比旭凤多了点儿什么。
不,应该是少了点儿什么。
润玉略一思索,便已明了:
‐‐是懦弱。
是的,潜藏在旭凤张扬自信的外表之下的,是不为人知的懦弱。
正因懦弱,他从不敢反抗荼姚,哪怕荼姚要伤害他心爱的锦觅,他也只敢以自损八百的方式进行所谓的保护。
正因懦弱,他只敢欺压身处弱势的润玉,带着一种施舍的姿态,与他所谓的兄友弟恭。可实际上,却只会让润玉忍耐退让。
但裴淼身上就没有。
润玉莫名就是知道,便是天要欺压于她,裴淼也敢举剑而上,与天争雄。而且,还是有预谋有计划地争雄。
当然,真到了山穷水尽时,她也不惧鱼死网破就是了。
两人才坐下不久,便听见了锦觅欢快地声音:&ldo;知道啦!知道啦!&rdo;
想来,是在应和白鹭。
等到菜做好了,锦觅招呼了旭凤和白鹭,一家三口一起端了上来,并喜滋滋地与他打招呼:&ldo;小鱼仙倌,好久不见了!&rdo;
活泼而明媚,一如当年。
润玉心头万分渴慕,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微微颔首:&ldo;弟妹好。&rdo;
锦觅微微一怔,盛饭的手顿了顿,不解地问:&ldo;小鱼仙倌,你怎么了?&rdo;
不待润玉答话,一旁的旭凤便说:&ldo;兄长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还有,他是我的兄长,也就是你的兄长。&rdo;
锦觅不明所以,却还是闷闷地&ldo;哦&rdo;了一声,跟着喊了一声兄长。
润玉心头一痛,却又多出些快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