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青年从过来便一言不发,听到麴义相问,双手抱拳朗声回道:“在下琅琊莒县人,徐盛!”说完便没有了下文,既不辩解,也不承认,一脸淡定。
他淡定,麴义却有点不淡定,琅琊徐盛,这不是孙权时期的江表虎臣吗?何以出现在高密?莫非此徐盛非彼徐盛?
麴义不动声色,试探道:“既是琅琊人,何以在高密?”
徐盛看了麴义一眼,仰仰头反问道:“听闻将军乃凉州人,何以也在高密?”
“放肆!”还未等麴义回话,身后的麴演便大声喝斥,随即便要下令让亲兵将徐盛拿下,正所谓主辱臣死,麴演容忍不得有人对麴义不敬。
麴义听到徐盛的话没有生气,微微一笑,这才是未来江表虎臣应该有的样子,要是连这点胆色都没有,还领什么兵打什么仗。
麴义摆摆手制止了麴演,随即向徐盛问道:“此人言汝无端生事,杀害爱犬,汝有何言语乎?”
徐盛听完瞥了那个文士一眼,面露鄙夷道:“这厮腿伤实乃此恶犬所为,吾途经此处,见其被恶犬嘶咬,情急之下奋起一脚将犬踢飞,为其解难。
谁知这厮畏惧此子身份,竟不顾面皮蓄意诬告,此子更甚,欲倚仗人多讹诈钱财,吾正欲撕打,不想将军路过,方才罢手。
此事真伪,周围众人皆亲眼目睹,将军一问便知!”
麴义听完心中诧异,本以为是彭升仗势欺负这位文士,徐盛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却不想是这种情况。
麴义看着彭升和那位文士,面色阴沉,问道:“汝二人识吾否?”
那位文士哆哆嗦嗦的点点头,而彭升却一改之前傲色,恭敬道:“虽未谋面,但亦知晓将军大名!”
麴义看着彭升假装谦逊的表情,微微冷笑,说道:“识吾便好,给汝二人最后一次机会,说清原委,吾可既往不咎!”
文士没敢回话,而是拿眼悄悄瞄着彭升,等着看他如何表态。
而彭升听麴义说出既往不咎,微微得意,暗自思忖道:“是了,听父亲言这麴义乃走投无路之人,得亏孔北海收留方有今日。
家兄乃孔北海心腹,这麴义定然不敢太过为难与吾,否则家兄只需稍稍向孔北海进言,便可将其逐走,再无容身之地也,定是如此!”
彭升想完拱手回道:“回将军,小人之前所言皆为实言,将军何以信此贼而独不信小人耶?”
麴义见到彭升还在狡辩,心中想道:“此子小小年纪,却嘴硬如斯,看来其仰仗身份往日定然没少作恶,而城中县吏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恶小惩,小恶不惩,才有其今日之态度。”
一念至此麴义笑了,让你嘴硬,那文士怕你,这周围的百姓还会怕你不成?
随即转头看向四周,高声问道:“可有人愿为本将军解惑,三人之言,孰真孰假?”
“……”
“……”
寂静……
凡麴义目光所到之处,百姓皆快速低头,没有一人愿意出来作证。
麴义微怒,这彭家在高密能让百姓如此畏惧乎?
而那彭升见到无人出声,脸上再次得意起来。
麴义忍住怒意,再次大声问了一遍,可是结果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