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确切证据,那就烦请贺太尉和贺姑娘跟禁卫军走一趟,也好找到那酒与你二人确切无关的证据不是?”
贺凛挤出一丝笑:“这是自然。”
禁卫军上前押人。
贺凛也不反抗。
走到门口,又眯眸回头往高座上眺一眼。
目光落在容洇身上,眼神里带上几丝饶有兴致的趣味。
贺凛和贺茵被带下去。
至于其他人,则全都先留在仪景殿。
在褚南川中毒的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容泽召回潜入长宁殿的手下,派人到宴上看守着。
王德全则先带昏迷的褚南川回了乾政殿。
容洇、宁贞和容泽三人在乾政殿里守着。
却迟迟等不到太医。
见王德全端着温水过来,容洇上前接过:“把水给我,我先进去看看皇上的情况。”
内殿的烛火匆匆忙忙只点了一盏,光线缥缈,床边垂落的帏帐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装着温水的铜盆放上床头小案。
容洇小心翼翼将床帏挽起来半束。
男人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如刀刻般深邃俊朗。
“皇上?褚南川?”
容洇接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
人还是没醒。
从铜盆里捞出软帕,容洇拧干水,替他擦脸。
明明要收回手了。
指尖却在空中迟疑着。
情不自禁往他面上抚去。
即将触上。
容洇猛然回过神来,手腕触电般往回收,却突然被人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