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应该坚硬。
除了他行走以外嗅不到跟活人有关的活人气息,夏之蝉笃定他们早就死了。
就是没机会上手实践。
按理说目前她看到的北峰就那一个势不可挡的黑衣士,她只是猜还有很多。而还有两个真实的——就经常来主峰。
“南峰的师尊来了。”
“来了来了。”
训诫大堂人满为患的泱泱,夏之蝉周围不时“报备”
南峰的师尊来了,乌黑头发,靛青长衫,慢悠悠穿过两边开道的徒弟,他身后跟着两个和北峰一模一样的黑衣士。
……
南峰师尊,张畏,走到中央大堂最高堂的椅子上。
张畏一股子话本里奸诈的道士相,带徒弟学本事却是整个清门最“用心”的,门下人才在清门里可算人才济济,弟子性格多分两批,一批比夏之蝉还要暴戾,恨天恨地。
一批懦弱阴毒,恨天恨地。
这两批徒弟的师尊却整天笑嘻嘻,餍足。
其他外门徒弟说高手是这样。
夏之蝉四岁进山,如今在山时长已有十年,算是还没拜师下山的最经验丰富的徒弟,为首在前,带着大部分徒弟目光望至堂上。
和张畏恰好对视,夏之蝉面无表情,目光幽深。
他笑颜如花,一双眼像一把刀,把从你头到脚,一寸寸狠狠刮过。
北峰的师尊陈武过来了,陈令坐堂上中间一把椅子,继续阖目装蒜。南峰张畏,和陈武打好招呼。
“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一个徒弟?”张畏说。
他们也在议论这事,可谓八百年看棵死树开花结果。
他们内部互相信任,尽量维持外象多少年了,这就于他们来说,陈武收了一个徒弟真是一个天大的事儿啊……
训诫不过每至一季节中途把山上所有弟子叫来开一场大会,不足和需夸奖点一一说出,激发我辈更好,下一步又该如何做。
清门一锒铛倒的破山门,给外面看的琐事不少。
谈至两个半时辰。
夏之蝉带领的主峰师兄弟下山参加切磋大会表现不佳,虽靠一腔热心赢得尊重还是缺少了实力,还要再历练。
张畏这玩意盯上了夏之蝉,生怕她轻松,叹息道:“之后山里还有几次遣派的出山任务,夏之蝉既得了全门最好的武学,就要多去参与带头给师弟师妹做榜样才是啊。”
夏之蝉垂眼,抱拳,“是师叔。”
清门日前最近的一个任务是去北海取冰。
这任务都是山里最吃苦耐劳又本事高强的徒弟受累去做,中途除了奔波劳碌,不去自己给自己找任务做,和抱冰回来需要耗费自己大量灵力不让冰融化外,没甚危险。去北海取了冰回来则是给他们用。
这任务的用处便是拿来孝敬掌门师尊。美名其曰帮自己锻炼耐力,有机会勘破自己耗尽灵力后,极限在哪。
往年参加这任务回来的都看起来老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