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知道。”徐凤嘟着嘴,垮着布兜去了西屋。
徐宁一边筛着沙砾,一边寻思李三,心想这老比登挺不是个物,徐宁前脚搁山里刚削完李三亲家,李三后脚就给他狍子偷了。
“二哥,咱找他去啊?”
徐宁摇头:“这事咋找?人都吃肚子里了,没抓个现行谁能承认,先消停点吧。”
“强哥要搁这肯定控制不住。”
“那也得控制,事不是这么办的,冲动能解决问题么?你不挺老实么,咋还想惹事呢,最近咋跟我学的?没长劲!”
王虎呲牙乐道:“我寻思要搁你以前那脾气,早都堵他家门口了,那咱上回堵常家兄弟门……”
徐宁说:“那是正好抓个现行,这回性质不一样,办事得靠脑子,别老打打杀杀的。”
“诶,那我听你的。”
刘丽珍听着两人瞎嘀咕,转身瞥了眼徐宁啥也没说。
等晚间徐春林等人回来之后,王虎和王二利就回家吃饭去了,刘丽珍根本没留他俩,关系这么近,都是自个家人,整那么客套干啥呀。
吃完饭之后,李福强和杨淑华领着金玉满堂过来唠嗑了,王淑娟正好炒完榛子和松子,装搪瓷盘里还热乎着呢。
众人边吃边唠嗑,徐宁则在东厢房逗着狗,与李福强、王虎密谋着。
“这事不能传出去,知道啥叫打草惊蛇不?”
俩人呲牙笑:“知道!”
“兄弟,那马六咋样?”
“他那人就是独性惯了,跟旁人轻易相处不来,跟我还挺好,那天晌午搁他那吃顿烤鹿肉呢。”
李福强说道:“这老头日子过的不善呐,那天我就看他穿熊皮戴鹿帽,看样是没少搁山里整牲口。”
“恩,闲着没事就溜达呗,他地窨子里有家伙什。”
“那他一人使颗枪就能壳下来黑瞎子?挺厉害啊。”
“有点手把子,过两天我还得去一趟,他对咱这片山挺熟悉,多揦个揦个(亲近)不犯毛病。”
王虎说:“二哥,今个大喇叭说双峰岭身后有狍子踪,咱明天去瞅瞅啊?”
“恩,别抱啥期待,咱就当算溜达了。”
他们临走时提溜着松子和榛子,徐宁进屋找徐老蔫唠两句嗑,便回屋给狗崽子喂了点肉条。
现在花狼和独眼知道熊肉好玩应了,瞅着徐宁手里捏着肉挑就扑了上来,仨黑狗就差了点,不过他们性格挺爆,见徐宁只喂花狼和独眼,气的原地蹦跶嗷嗷直叫唤。
徐宁寻思等过一阵就给它们扔当院试试口,猎狗这玩应得从小拖,等长成半大以后,放到山里就好拖多了。
徐宁、李福强和王虎连跑两天山,每天奔走四五十里地,只瞅着了狍子、鹿的老踪,在双峰岭附近没瞅着新踪,估摸是去大秃顶子上那头了。
不过他们搁山里瞅着两颗榆树和桦树上寄生的两团冻青,这冻青可以祛风湿、补肝肾、强筋骨、安胎等用处,主要寄生在榆树、柞树、桦树等乔木上。
王虎上树将两团冻青采了下来,上面没有果,哪怕有也被鸟吃没了。
回到家中稍作处理,刘丽珍就发话了,给王淑娟留着备用,兴许来年就怀上了呢。
搁家歇两天,徐宁和李福强、王虎又去跑山了,这回没走空,去往白石砬子的半道碰着一窝野猪,三人两颗枪,留下三头,但战线拉了足有一里多地,因为野猪受伤逃跑,他仨在后头撵了会。
这三头猪拢共不到五百斤,都是将近两百斤的老母猪和黄毛子。
但这天他们仨回家时已是六点半多钟,由于路途较远,三人搁半道笼火烤了点肉吃。
回到家徐老蔫站在徐宁旁边嘀咕:“诶呀,有些人不爱起早贪黑呀,渍渍,这咋还摸黑回来呢……”
没等徐宁说话,老妈就给他好顿骂,将徐老蔫骂的当即缩脖回屋去了。
李、王两家分了头黄毛子,老母猪留半扇明个烀了吃,将剩下的半扇割了点肉,再拿点熊肉给孟瘸子送去了。
孟瘸子在家,徐宁就进屋坐了会。这时候就不怕旁人传闲话了,毕竟老爷们搁家呢,招人客啥的方便。
不过孟紫烟没搁家,她和刘芬芳去她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