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雪隐呢?&rdo;&ldo;当然也是朋友了!想当年我们三人结伴游学天下……&rdo;紫极老人悠然神往,叹息道:&ldo;政见不合啊!我们只是政见不合而已。&rdo;李玄怒道:&ldo;那也不应该啊!这家伙明明是大日至的徒弟,为什么要拜倒在你门下?&rdo;紫极老人道:&ldo;这叫交换学者。我正想将你送到雪隐门下去学习两年,但又怕丢了我的脸。你想不想去?&rdo;还有这种事?李玄哑口无言。紫极老人淡淡道:&ldo;摩云书院中百无禁忌,允许一切方式的竞争。你若是真要拿大师兄来卖钱,我也并无意见,反而要赞你一句:很有经济头脑。&rdo;李玄彻底泄气了。看来他无法从书院领导层获得支持。他冷冷一笑,指着龙穆王子道:&ldo;你以为大师兄那么好当?靠几个臭钱就能收买人心?我告诉你,我能当上大师兄,靠的是以德服人!&rdo;咦?他居然能将这四个字说的如此振振有词?果然不愧为书院最厚之脸皮啊!李玄冷笑道:&ldo;你能服谁?&rdo;他决定要让这位嚣张的cha班生看看,他李玄不是好惹的!他响亮地打了声忽哨。他狠狠地打了声忽哨。咪呜!一声响亮而又奶声奶气的叫声传来,咕噜一阵风般地冲了出来,一把就把李玄扑倒在地,三只巨大的头颅全都凑上来一阵乱舔。咪呜咪呜!云泥!云泥!咪呜咪呜!罐头!罐头!咪呜咪呜!咕噜是主人最爱的小猫咪!无论什么时候,咕噜都是绝不能轻视的大魔头。平时李玄碰到咕噜这副招牌动作,势必拔腿就跑,但现在,这是他克敌制胜的伟大法宝啊!他抱着咕噜的巨头,恶狠狠地盯着龙穆:&ldo;你能服它么?&rdo;他左手伸出,指着书院中的同学们:&ldo;他们,每一个都是心甘情愿地奉我为大师兄,一年!整整一年!没有人能抢走我大师兄的头衔!没有人!&rdo;这句话倒没人有异议。虽然李玄这家伙卑鄙阴险了一点,但的确,整整一年,他们都无法从他手中抢走大师兄的头衔。莫非这家伙有真材实料?只要看着他的脸,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李玄大笑道:&ldo;你能么?&rdo;他飞扬跋扈地看着龙穆。这是他的地盘。蓬峦仙仗俨云旗龙穆的手指修长而苍白。这样的手指,也许只适合怀抱寻香神的竖琴,弹奏一曲连诸天神佛都沉睡的曲子。但现在,当这根手指却指向李玄。无数猫罐头哗啦哗啦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咕噜一声怪叫,飞扑了上去。李玄措手不及,被它一脚蹬在面门上,踩上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子。咕噜围着龙穆,奶声奶气地一阵叫,又挨又蹭的,看那样子,只要给它猫罐头,无论让它做什么都可以。猫是奸臣。龙穆有些戏谑地看着李玄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声轻婉的叹息:&ldo;我该夺走它么?你赖以生存的唯一荣耀。&rdo;李玄身子震了震。他为什么那么看重大师兄的位子?他本一无所有,本不该对任何东西抱有如此强的欲望的。他也未尝不知道,这个大师兄的位子有多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搭上性命。这是个极度危险的游戏。他又是为了什么,死死攥着,不肯放手呢?是否真像这位王子所说的,他是想以此来证明什么,或者,仅仅是想证明给自己看?是的,生存曾经对他是如此黑暗,如今,他却沐浴在光明中。他是摩云书院的大师兄,这个唯有最强之强者才能拥有的名号,于今,被他染指。这是否可以证明,一无所有、卑贱而寒酸的他,也同其他人一样,尊严,高贵,无与伦比;是否,就可筑起一道门,关闭他所有曾经的黑暗?李玄无言,目光中第一次带着深沉的痛苦。龙穆优雅躬身:&ldo;是的,我将夺走。&rdo;他抬头,目光中闪耀着讥嘲:&ldo;承认他是大师兄的,请站到他身边;拥护我的,请站到我这边。&rdo;李玄一惊。龙穆的金发染着阳光垂下来,一如春天盛开的花树:&ldo;我若做了大师兄,我承诺你们所有人都能毕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