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又亲眼见到路上躺下一个人,这等血腥的事情发生在面前,后面车子的司机哪里还敢走,把车停下来,人跌跌撞撞爬下车失了魂般往后逃跑。
整条道上的车子都开不动了,很快在后面的路上堵出了一条车龙。指挥中心的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桌子都快拍烂,但又一间时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拧爷杀了一个,胸口起伏不定,凶得像一尊杀神,继续下令到:“再干掉一个,让他们知道下我们的厉害!”
车上剩下的几个人质听见,都尖叫起来,拼命往车座底下躲,却无济于事。一个匪徒揪住那个胖女人,胖女人当然死活不动弹,抱着头缩成一团,匪徒扯了几下扯不动,火冒起来,拿枪指着她的头部:“你到底起不起来?”
女人只是一味害怕尖叫,耳朵里可能已听不到任何声音。匪徒彻底不耐烦,想都没想,手指就扣动扳机,“砰”,女人头部中弹,尖叫声戛然而止,当即没有了声息,头颅的血喷溅到车座上,污了一大片。
“靠,你手脚就不能干净点,把车厢弄成什么样,还能坐人吗?”拧爷训斥道。那歹徒见大佬不高兴,忙想把胖女人的尸体拖下车,不料更是拉不动,只得作罢。拧爷见状骂骂咧咧,“再搞一个,凑够仨。”
不一会儿,又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被赶下车当众枪杀在马路上。
人质的被杀彻底震动警方高层,坏消息接二连三,局长张树远迫不得已也来到指挥中心。
此前他避免直接上第一线,好给自己留下缓冲,但事件越演越烈,人质已经死三个了,外界的压力实在太大,想躲也躲不开,不出头也要出头。应对接下来的形势也没有成例可循,需要临机决断,他可不想把官途命运交到别人手中,同时也需要躲开市政府、议员们的质询,他决定要自己赤膊上阵了。
在事发现场,一直在后面跟随拧爷的警队车辆被堵住,前面布置的人手一时也还不能赶到,他只有指派直升机的先到地点上空盘旋,多少也给匪徒一点心理威慑。
从手下传来的报告看,本来值守在中心区主要道路的人手,赶到现场还需要几分钟,后面跟随车队的警员们也都下车徒步跑去,到达时间可能还会晚上一点。
可就在两分钟后,现场又有了新的变化。远处反方向车道上,忽然出现一辆七成新的面包车,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就到达匪徒控制的中巴车前方,接着作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辆车一拧方向盘,把道路中间的铁皮围栏撞到一片,车身冲到这边的车道,再一个拐头刹车,就停在拧爷他们的前面,整个过程就在几十秒内完成,干脆利落。
这就是拧爷藏的暗手,他的铁杆手下中有两人一直被派到外面,专干一些侦察监视类的活儿。原本这次策划的袭击医院的行动,两人是先头部队,在医院附近巡视,结果避开了和警察的遭遇战。拧爷一伙人在城南区被包围,他们落在外围联系不上,一直在等候消息。
拧爷他们押着人质上车,离开信号屏蔽区域后,就立刻给他们发出了信息,让他们到中心区伺机接应,他们也照办了。如拧爷所愿,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刻,两人出现在了最对的位置,对于拧爷他们来说,这结果非常完美。而且,两人的面包车上有着拧爷需要补充的枪支弹药和炸弹。
拧爷一众人见到同伙出现,兴奋不已,他们本打算,从堵在后面的车辆里抢几辆车继续跑路,现在不用了。匪徒们跳下车,扛着几大包现金,往前面包车上放。
面包车太小,装下拧爷等人已经是满满当当,人质是带不上了,拧爷只在手里拎着那个小男孩,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就率先上车。断后的两名匪徒同时举枪,向仍留在车内的人质射击。
附近地区的人又听到一阵枪响。在警察局的行动指挥中心内,张树远等几名高层,通过摄像头,看着剩下的几名人质全被生生射杀,只觉得脊梁发寒,这两分钟是他们职业生涯里最难捱的。
嚣张的枪手在杀害人质后,嫌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太讨厌,朝着飞机打出一梭子弹,直升机停留在中低空,发现匪徒举枪,要躲避已是来不及,幸好射击没什么准头,有一发子弹打到了飞机厚实的底腹部,溅出一溜火星,没受到其它损伤。
飞行员也不敢再低飞,驾驶着飞机往高处飞去,轰隆隆的螺旋桨声音远离了现场。
中央商务区一如往常的热闹,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远处城南区的火爆大案,似乎与这里的人们没有什么关系,只作为花边八卦在觥筹交错间的闲话,浑没觉得危险已经逼近身边。
如果随便翻翻这个城市的年鉴,就可以知道中央商务区对这个城市的重要性,这里贡献了宁越市总Gdp的40%,税收占三分之一,超过六成的高净值人群集中在此工作,完成掉一半的奢侈品销售,在联邦内排名前五的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