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哒”一声,车门终于成功打开。
苏洺提着背包赶紧开溜,柏郁泽从后面抓住他的衣领,逮鸡崽子似的,把人逮到自己面前。
“你跑什么,我他妈要真想吃你,在游艇上就干了,还用等到现在?”
苏洺转过身对着他,衣领被拧成结,男人依旧坚持着没有放手。
“我没跑,我只是尿急。”苏洺开始瞎掰。
柏郁泽恶劣地挑起眉毛,“憋着不健康,就地解决,我帮你挡着,顺便给你把尿。”
“滚你妈的蛋!”苏洺恼羞成怒。
柏郁泽傻x,总有办法挑起他的怒火,让他爆粗口。
“不逗你了。”撩拨过后,柏郁泽又顺着苏洺的毛摸,“我就送你到这儿,还是跟你进去,喝杯咖啡再走?”
“现在就滚,赶紧的!一秒钟都别耽误!”
柏郁泽抿着嘴唇,有些可惜地说:“真不请我喝咖啡啊。”
“对,我他妈要饭的钱还不够自己啃法棍,没闲钱给你泡咖啡。”
跟柏郁泽吵架,不仅是体力上的对决,还有智力层面的考验,嘴巴要是停半秒钟,都得被柏郁泽占尽便宜。
苏洺打起十二分精神,男人说一句他怼一句,歇了三个月,他的战斗力爆表,两个人吵到最后,柏郁泽先放弃。
“好了,你先回去,留着力气下次再跟我吵。”
苏洺早搬家了,可不敢在男人面前露馅,“你先走,你留在我家门口我不踏实。”
“行。”柏郁泽扫了一眼公寓,记住地形和位置,“明天我来学校接你。”
男人没打算放过他。
直到柏郁泽驾车,开出苏洺视线,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条街曾经发生过抢劫案,又是深夜,作为常常被列为最佳袭击对象的黄种人,苏洺胳膊冒起鸡皮疙瘩。
这条路打不到车,苏洺准备走到大道上,坐出租车回加布里埃尔的房子。
结果没走出多远,后脑勺被重物重重一锤,苏洺倒下去的时候,余光瞟到四五个街头混混,蹲在街边,从他包里翻出现金和手机。
他妈的,又被抢了。
这是苏洺昏迷前最后的抱怨。
第二天醒来后,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费力睁开眼皮,苏洺看见床前站着两个男人。法国医生拿着ct照片,低声说着专业术语,柏郁泽听着,面色阴沉,看得苏洺心颤。
他模模糊糊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抬起手摸了摸头,被缠起厚厚一圈纱布,没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跟木乃伊似的,傻x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