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苏洺的那句“是,我喜欢你”里,消失殆尽。
见到过的那些漂亮充满诱惑力的人,听到过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誓言,都敌不过那句“是,我喜欢你”。
柏司讽刺道:“你有没有数过,这些年总共玩弄了多少人?”
“没有。我从没有给过任何人承诺,阿司,你不要用这幅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一切的表情看着我。我和苏洺的感情,是非常私人的事,作为哥哥,你避避嫌好吗?”
“郁泽,我伤害过苏洺,所以我不想再有第二个人伤害他。”
柏郁泽冷冷地笑了,“所以刽子手有什么资格对受害者指手画脚?”
“一夏是你叫回来的,对吧。”柏司冷不丁地甩出炸弹。
轰得柏郁泽重重吁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你打算怎么做?”
柏郁泽尽力克制快要冲破情绪屏障钻出来的戾气,柏司最好是闭上嘴,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跟苏洺透漏。
气氛一时变得诡异。
柏司只点出事件最开端的诡计,没有再往下说,一句话紧紧抓住柏郁泽的软肋,抓心挠肺极不痛快。偏偏柏郁泽又没法问他,到底了解多少,手里有无证据。
如果柏司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柏郁泽绝对会用最狠毒的手段,切断他的舌头,打掉所有牙齿,折磨得柏司无法再张口说话。
柏郁泽甚至不敢再继续和他待在同一空间,他怕自己会不顾手足情分,把那些可怕想法全部实现,施加在柏司身上。
“阿司。”柏郁泽咬着牙齿,阴沉道:“保管好秘密,别逼我对你动手。”
他气冲冲地走开,走进充满暖气的屋子,靠着墙壁站了很久,身体才一点点恢复温度。柏郁泽握紧冻僵了的手,再慢慢松开,宽大的手掌心遍布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很大一块地方破了皮,有红色血迹。
他掏出手机给李一夏打电话,那边竟然显示关机,柏郁泽又翻出一个号码,“给我查李一夏现在在哪儿,对,立刻就查!”
八分钟后那边回复道:“他的行踪被人屏蔽,我套了几层信息才在西沙群岛追踪到李一夏的痕迹。”
事情突然清晰多了,柏司是有备而来,柏郁泽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他拉开门,重新走出去,柏司还站在刚才的地方,脚边堆起被风刮进来的小雪堆。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扬起嘴角冷笑。
柏司挑眉:“抽根烟?”
柏郁泽顺势坐在室外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深色大衣融进茫茫大雪,周围的环境像是被抽空了声音,剩下所有的空气里都透着肃杀。
柏郁泽棱角锐利的脸,刀削般冷漠,“直说吧,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柏司也坐下来,“我看了你和一夏所有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