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理所当然没什么,檀栾却一阵脸红心跳。
手被拉过去轻轻冲洗,而后被握着直接在那人大张的双腿上蹭干了。
感受着手下结实的肌肉,檀栾抬眼唰地就看见了亵裤勾勒出的形状。
哪儿都没看见,却偏偏看到了那儿。
虽然那处是挺显眼的。
第一次在这人怀里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亲手捏过。
脸是要熟了吗?
想把手缩回来。
&ldo;嗯?&rdo;威胁的语气,加大的手劲。
捏了两下,牵着他回房。
&ldo;桌上有馄饨,先吃,我去厨房烘一下裤子。&rdo;
头顶被按了一下。
听见脚步声才敢抬首,谁料那人竟是故意倒着走的!
调皮的小猫被主人逮了个正着。
直到那人坏笑着消失在拐角,房门唰地打开、啪地合上,又吱地悠悠打开了。
如昨夜大开着的门:我等着你回来。
方便在暗处守了他三年的人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踏进他的房间。
也免了嘴里叼着裤子,手里拎着两大桶热水的人用脚踹门。
九尘在房里状若无人地吃馄饨,檀栾也自然而然地脱衣洗澡。
虽有屏风相隔,却阻不了情丝相连。
水声潺潺,不必看也知是何景色。
看来,也许他根本不必等这三年。
可若没这三年,小猫仍旧不知道彼此的心意,真的被永远吓跑了呢?
谁都赌不起。
赌不起,他等得起。
白衣缓袖,怎么看也不够。
身如峦山,姿若冰霜。
他曾经也怕过九尘。
可相处的一点一滴告诉他:
峦山伟岸,可做依靠,霜雪冰冷,触之即融。
&ldo;阿栾,你的琴呢?&rdo;九尘边吃馄饨边奇怪地问。
琴修怎么可能离开琴,林家那儿也没见到。
&ldo;在闻香楼。&rdo;
檀栾缩在木桶里小声地答。
果然,下一霎人就站屏风旁边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