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悉动作一顿,重新望向拍卖台。
红布揭开,展台上的玻璃匣中,一只成色绝佳的翡翠手串在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终于有了一件正常的藏品。
“这只手串是张先生五年前去往藏区做公益时从一位年迈的喇嘛手中购得,由上好冰籽玉原石打磨,精雕细琢,每一颗翡翠珠都是完美无瑕,色泽剔透通明,堪称极品。”
“冰籽玉翡翠手串,起拍价200万。”
“250万。”
“300万。”
“500万!”
“600万。”
。。。。。。
裴悉抬手举牌:“2000万。”
叫价声立时少了大半,但仍旧有少数几个号码在斟酌后继续往上加。
“2200万。”
“2500万。”
“3000万。”
。。。。。。
裴悉不欲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再次举牌:“5000万。”
少数几个声音也消失了。
5000万,差不多,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再往上就不值了。
拍卖师:“裴总出价5000万,各位还有没有加价?”
拍卖师举起手:“5000万一次。”
拍卖师:“5000万两次。”
拍卖师:“5000万——”
“6000万。”
就在手串花落谁家几乎已经没有悬念时,角落忽然有人再一次举了牌。
众人讶异地纷纷转头望向声源处望去。
临近柱子的位置,贺楚洲架着腿靠在椅背,价格高昂的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扶手上,压出了几道褶皱。
似有所感应,他略微偏头,视线穿越众人,与另一道目光相撞。
对视不过片刻,裴悉冷着脸转回头,继续举起号码牌叫价:“7000万。”
这个价格已经远超过翡翠手串原本的价值,知晓竞拍无望,旁人换上了看热闹的心态。
就为了一个手串。
裴氏和贺氏不愧为行业龙头,果然财大气粗。
贺楚洲:“7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