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剧情里,陇州是大祁九州中治理的最好的一州,后来,还是凭借女主的智慧和魅力,让陇州布政使投向了二皇子。
打定主意后,秦氿很快打听到了镖局的位置。
这是一家在官府登记造册过的镖局,镖头说,最近在去泷州的一路上有数波流匪出没,若要雇镖,这镖费也得是平时的数倍。
最后秦氿花了一百两银子。
付好了定金,秦氿又问起哪里可以办路引。
大祁朝对户籍管理严格,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需有路引。
秦氿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没有路引,那样的话,肯定进不了陇州。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镖局属三教九流,自然是有这些门路的。
留着络腮胡子的镖头一脸微妙,没有多问,只做了个手势。
又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和对方约好明天来这里拿路引,三天后出发,然后,秦氿就告辞了。
这三天,她也不打算闲着,先去成衣铺子给自己买了两身方便活动的衣裳,又饱餐了一顿后,秦氿找了家客栈住下,还特意要了间上房。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直到这会儿才算安顿下来,她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洗漱的时候,她又仔细看了一下这幅小身板,每一寸皮肤上都有伤,新旧都有,几乎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身上瘦得没二两肉,也就一层皮包着骨头,她应该已经有十四岁了,却瘦小的仿佛十二三岁的孩子。
记忆里,原主几乎每天都会挨打,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在做,但每天她只能吃到一碗稀粥和半个馒头。
从小到大,这是受尽了虐待啊!
秦氿叹了口气,原文里,花了大篇幅描写女主秦昕在前世有多么的委屈、无辜,但原主呢,堂堂的侯门千金,流落在外,还被人虐待长大,她又做错了什么?
换上干净的中衣,秦氿一身湿气地坐在铜镜前。
铜镜里,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小姑娘,脸庞小小的,在洗去脸上的尘土后,露出了无可挑剔的五官,眉毛如柳叶弯弯,杏眼乌黑明亮,饱满小巧的樱唇微微弯起,脸颊上就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只可惜,因为营养不良,她的皮肤粗糙,肤色腊黄,让容貌生生削弱了五分。
还是要好好养养!
秦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等不及头发干,就往床上一倒。
夜更深了,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唯有窗外风拂枝叶发出的声响间或着响起……
“簌簌簌……”
纷飞的大雪中,风声,喘息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
她拼命地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儿,但是她很害怕,不敢停下来。
嗖——
一支长箭从背后破风而来,锋利的箭尖以势如破竹之势贯胸而出。
她用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刺眼夺目。
她知道,她要死了。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雪地,如绽放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