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慢慢飞过来的光球晶莹剔透,让曾彪立马就想到龙珠。既然是龙珠,就该接到手。只是老猴子那声死字,应该不是随便叫出来的,要真是那样,接住它,岂不就是接住死亡?曾彪这样一琢磨就犹豫起来,是该接还是该躲闪呢?这样慢的速度,应该是接躲都是很容易的。
他这样一犹豫,那慢腾腾飞来的就到了眼前,这才发现并不是相象的那样躬亲还是接住皆容易。本来是无声息的光球,突然之间发出咝咝的声音来,想接,接不着,想躲,躲不开。
那光球就象是生了根似的在他俩面前来回旋转,弄得他和长孙美美很是眼花缭乱。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巨吼,一条足有一米五以上粗大的巨蟒从刚才来时的洞口里飞奔出来,速度之快,身体之长,那足以吞下三四个人的大嘴来到他俩面前时,身体的大部仍然在洞里。
它显然是冲着龙珠来的,张开着的大嘴伸出巨大无比的蛇信子来,直接卷向龙珠,顺便把他二人也给卷上。
曾彪自然是不肯就此束手就擒的,他进行了挣扎,只是力量悬殊太大,蟒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俩给卷了去。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放弃,在被卷离地面之前,顺手从石头餐桌上抓住一双铁筷子。
被卷进巨蟒的嘴里后,仍然抗争着的曾彪给了长孙美美一只铁筷子,“拿住,也许用得上。”
嘴唇仍然被牢牢封住的美女虽然搭不上话,也是一直在抗争着,只是其力量比起曾彪来小了不少。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回答不了,也相象不出这铁筷子能有何用处,仍然很配合地将铁筷子给接过来紧握在手里。下一刻,二人就连同龙珠一起被吸进蛇腹。
首先长孙美美整个身体都是吸入了蛇腹的,好在她的右手紧紧地抓住曾彪的右脚,这才没有悲摧地进入蛇的胃里,不然的话,肯定很快就会被消化掉的。
而曾彪呢,在被吸入的时候抓住了蟒蛇的蛇信子,再加上握在左手里的铁筷子也发挥了作用牢牢地扎进蛇信子,竖立着插在蛇的喉咙上,这样就让铁筷子把蛇的喉咙给生生地顶起来,让巨蟒的嘴和喉咙皆合不上。
如此一来,曾彪虽然被吸了进去,同时蛇的前面很大一部分都是竖立着的,他实际上是被悬吊在蛇的喉咙上的。因此氧气非常充足,呼吸一点点也不会感到困难。
而长孙美美是紧紧地抓住他的右脚的,如此一来也被悬吊着啦。
刚开始的时候,曾彪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就那样傻傻地吊着,求生的欲望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如此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噩运。要想生存下去就得抗争。
他首先让自己那一片模糊的大脑冷静下来,然后就想什么办法都是最好的?当然最好莫过于开心鬼出手相助。而眼下,连开心鬼在何处都不知道,指望他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靠自己。
然后就想,蛇的什么地方最薄弱,恍然大悟,打蛇要打七寸,七寸就是蛇的心脏所在位置,通常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当然这个位置不是固定不变就在七寸那个位置上,得看蛇的大小,象这条如此巨大的怪物,按比例来推测,应该就在自己足尖附近。
当然是不是这样的,他也没有太大把握,好在长孙美美就在下面,让她来看一看就知道啦。对她说道:“美美,听我说,赶紧看看这家伙的心脏是不是在我足尖附近?”
他的话发出半天,下面却是没有回应的。他着急起来,不会是死了吧?不过这个不祥的念头刚一闪现,就被否决啦,首先他的脑子里强烈地抑制着这样的念头,同时从长孙美美仍然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脚后跟来推测,也不应该是死人,死人在死之前通常会放手的。
既然确定了她还活着,那为何又没有回应啦?他起先大惑不解,然后想到了她那被封住的嘴唇。对呀,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自然是没法回应。而至于她为何不用别的方式来回应。应该是没了这个精力,毕竟这样悬吊着,又缺乏氧气,得给她一个提示。
他再次对她喊话:“美美,听好了,要是看见了这家伙的心脏就用铁筷子敲敲我的脚后跟。”
其实长孙美美在他发话之前就看到了蛇的心脏,就在他的脚后跟处,这正好与她的眼睛平行,即便是不想看,也是要映入她的眼睛里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是很不想看那跳动着的不停地收缩着的蛇心脏的,看着让她恶心。为预防忍不住呕吐,索性把双眼紧闭起来。
所以听到曾彪第一次喊话的时候,她不用睁开眼睛就能回答。
也有过要回答的念头,只是张不开嘴,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嘴让老猴子给封住啦。又想不出别的回答方法,同时又以为即便是回答啦,又能咋样,根本不起作用,况且此时已是精疲力竭,担心着能不能坚持下去,为此只有一个念头,尽量保护体力,不做无为的动作,也就没了任何反应。
直至听到第二次喊话,而且是明确要其作出反应,她才机械地照其所言,在他的脚后跟上敲了敲。就是这一举止也是让她很是吃力,心里因此埋怨曾彪,这样做有个屁作用,得想办法救我都是正道呀。
而曾彪得到这样的信息后,也就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心里狂喜不已,接着喊话:“美美,听好了,这家伙心脏是不是在我脚后跟附近,如果是的话,就再敲敲我的脚后跟,敲一下,就表示在附近,敲两下,就表示离较远。敲三下,表示很远,你根本够不着。”
长孙美美听了他这次喊话,完全是一头雾水,弄不懂他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甚至以为他这样做完全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以为与平时一样,想怎么敲就怎么敲,刚才就那么敲了一下,已是很吃力啦,至今仍没完全喘过气来,很想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