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提步准备送他出门。
走到门口,湛柯就说:“你快去吃饭,不用管我。”
然后陈砚就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
湛柯盯着门出神了一分钟,到底也等不到这扇门再开,只好走进电梯。
只是步子都显得沉重,脸上也一点表情都挂不上了。
回到北京又是连轴转,这些天本就忙着做交接,事情都压在了一起。昨天晚上原本是要通宵工作的。
他甚至没有时间看微信。
终于得空看一眼,一打开入眼就是陈砚的消息。
他带着一丝雀跃点开。
时间:你衣服落我家了,不要的话我就扔了
时间是他回北京的那天晚上十点。
现在已经是将近两天之后了。
他轻蹙了一下眉头,赶忙回:要,你哪天有时间,我去取
陈砚没回。
电话又响了。
半小时之内的第四次了。
手机的主人终于从会议室放出来了,一推开门就直接迎上铺天盖地的铃声。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大步走过去接起来。
是季漪。
“终于肯接了?!”季漪长舒一口气。
陈砚坐下,缓了缓,说:“你可真会挑时间,打多久了?”
季漪估摸了一下,“半小时吧,咋了,今儿忙?”
陈砚“嗯”了一声,然后往后靠了靠,“忙啊,早上一来就开会,中午回去吃了个饭,下午回来没多久又开会,一直开到现在。”
他很久没这么充实的工作过了,早就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好不容易充实起来的日子。
季漪说:“那你现在还有力气吃饭吗?”
陈砚懒洋洋地问:“嗯?要请我吃饭?”
季漪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地夸:“哇,真聪明。”
陈砚笑了一声,“怎么了突然要请我吃饭?”
“这个吧,”季漪“嘶”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连涔她昨天知道咱俩假结婚那事儿了,然后我又跟她讲了点别的,她就说想请你吃个饭。”
陈砚沉默了一下,然后问:“请我吃个饭,目的是?”
季漪:“目的是,感谢你对我这些年的照顾。”
陈砚:“……”
陈砚黑着脸问:“你们一定要这么对待单身汉吗?”
“哎哟,”季漪语调一扬,“怎么能这样说,这是媳妇儿对婆家人的一份心啊!”
陈砚:“免了,吃不起。”
季漪咳了咳,正经说:“今儿晚八点啊,位置微信发给你,找不见的话我去接你。”
陈砚装模做样地叹气,“唉。我拒绝无门。”
季漪笑道:“行了啊你,还演上了。就这么说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