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就寝的时间。
水临早早上床,气闷地对着墙壁,一声不吭。
水静给大家打来热水,勤快地跟在水渐身边伺候他,等到水渐洗沐完毕,他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事情。
水新比水渐早上床,他扒着床外沿躺着,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包好怀里的书。
“大师兄,明天我们就进维扬城了,到时候肯定有一番应酬,大师兄还是早些休息吧。”水静唠唠叨叨地叮嘱。
水渐“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床榻。
水新闭着眼睛,感觉一个影子笼过来,把灯光挡住了,他缩起腿,给水渐留了点地方。
水渐一过来,就看到水新缩得跟个虾子似的,不由得微笑,道:“水新,你睡里面去。”
水新扒着床边:“不,还是你睡里面吧。”他可不想被水渐堵在床里,这么一来,万一被发现了,跑都跑不了。
水渐道:“你这样不怕掉下去么?”
水新道:“不会不会,快点上床吧。”他又缩了缩腿。
水渐不再推辞,上了床,在里侧睡下。
毕竟是一张床,上面躺着两个大男人,总是有点挤。
水新努力扒边,坚决不要和水渐挨上。
那边,水静道:“熄灯了。”
灯灭了,屋里一片黑暗。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
水新咂咂嘴,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水渐的脖子,喉结……
“哇啊啊啊——!!”水新吓得大叫一声,伸手摸自己怀里,还好,书还在!
水新这一叫,水临立刻从床上翻下来,“咕咚”一声。
水静从屋外探头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水新只想捶自己,怎么睡个觉都能睡到水渐怀里去?明明衣服里正揣着非常重要的秘籍,竟然全无防备,滚到水渐怀里去了?哎呀,真是糟糕。
“没事,我又做恶梦了。”水新很是郁闷地坐起来。
一行六人踏上赶往维扬的道路。
“你最近总做噩梦,是不是离某人太近了?”水临一边问水新,一边瞅水渐。
水渐正在闭目调息,一副身外无物的样子。
“不是吧,也没有总做噩梦。”水新答道,他正看着凌徽,这个奇怪的女人,果然在人前不再看他了。
水新左思右想,觉得光凭水渐探听身份的事,还是有些危险。